“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四月,小雨霏霏,芳菲尽了,送来了那勾起人们丝丝回忆的清明。
自古以来,清明便一直是人们的心灵寄托,点缀着人们的思想,洗涤着人们的心灵,清明,便因此不平凡。
在我的记忆中,每年的清明都要去家乡的祖祠前扫墓,带着金银元宝和一叠叠纸钱,捧着一束无暇的鲜花,更怀着一份庄严,营造一份肃穆。风在泥泞的路上方吹着,呼呼作响,好像是在吟唱一首凄美的哀歌。
来到祖祠前,便有人来把它们打扫干净,把灰尘轻轻擦去,把枯叶慢慢扫走。接着便是点蜡烛,烧香。小时候,我对这些礼仪不大懂,但仍在这庄严的祖祠前学别人一样,拿出三支香,点上,插下去,一年一年下来,我便也渐渐懂了。随后即是烧纸钱、烧元宝,随着火腾空而起,空气便热了几分,心也热了几分。
每年的清明都是如此,形式上不禁有几分单调,但尊敬之心永存,纸钱燃烧时那升腾的烟雾中,总会有亲人的笑脸,那烈火燃烧的声音,告诉我们,他们没有离去,他们的精神与我们尊敬的心一样永远存在!
但是,现在的清明,多少有点奢华,少了些庄严与尊敬,今年烧钱的火,又比昨年旺了;今年的人,好像又少了;今年的场面,好像又嘈杂了。在这不断进步的社会中,有多少人能保持纯真无暇的心呢?扫墓,不是用最多的纸钱,最多的蜡烛来表达尊敬,更应该怀着一颗敬畏之心,用最纯洁高尚的心灵诉说心中的思念,这才是清明几千年的真正意义。
忆清明,扫墓,三支檀香,两根蜡烛,一束鲜花,一颗纯真无暇而不含杂念的心,足矣……
亲爱的十年后的自己:
你好。
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好。一直不喜欢“郭皓然”这个名字,不管怎么念都觉得奇怪,又太过生疏。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总想要改名?又不知道你是否还在沿用“云笙”这个中二满分的圈名,在各种圈子中,写文、画画、写歌与词。
算了,暂且不在意这个。称呼不是重点,有时只需一份骨子里的默契,一个眼神便抵千言。我想,我与你的默契,应该不至于被时间抹杀了吧?
那便容我幻想一下你的模样。24岁,有些人在上大学,有些人早已漂泊许久。至于你嘛……那个十年前便坚定地痛恨着社会上诸种黑暗复杂的勾心斗角的你,是否仍将自己关在洁白的象牙塔中,祈愿着无暇?
我想,大概是的。但我希望,那时的你总不至迷茫,不至仍无勇气去直面黑暗却只身成为光吧?
我不知你走过的时光是什么模样。大学的你是否仍如初中一般,坚定地友善,但仍不乏如猫儿一般谨慎又些许疏离,是否如你曾想象的一般,在周围的女生都忙着打扮,披下长发谈着恋爱时固执地不顾外表,单马尾也同时单枪匹马地独自倔强着向前?
你还会像十年前的那个“猫系少女”一般,纯真,谨慎,倔强又拥有远离地面的一颗心吗?
你还会无法理解,愤慨地背对世上以“生存”以“利己”为借口的肮脏吗?
无论怎么样,我真诚地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十年前纯白的中二热血的正直倔强的自己,不要辜负本心,更不要将过往弥留下“守护正义”的誓言在尘土中践踏,不要像很多人那样,成为了曾经最讨厌的人。
即便不能成为点燃黑暗的光,也绝不能被黑暗同化。
我不愿你被污染,也不想你如鸵鸟一般,将头埋于过往的余烬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不管你经历什么,我唯愿你阅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