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种了许多的桃树,听妈妈说,那是我爷爷的爸爸种的。
春天,桃树渐渐开出了又粉又嫩的小桃花,在春夏交际的时候嫩绿的叶子也冒了出来。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桃树是先开花后长叶呢?
夏天,桃花渐渐地谢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又一个青青的小果子,这时候你可不要吃,因为它可能会让你酸上一整天呢。不久,小桃子开始青中带红,个也大了不少。身上也开始长起了扎扎的毛。到了最后桃子已经长像小碗口那样大小,挂在树上,就像一个又一个的小灯笼一样。让人们谗涎欲滴。咬上一口那嫩白多汁的果肉,真是让我磨齿难忘!
夏天渐渐的走了,秋天悄悄的来临了。花儿、桃儿已经没了身影,就连叶子也在这慢慢凋落,可是秋风一吹,叶子飞上了天,又成了一道美不胜收的秋景。
桃花、桃子和叶子已经都消失了,可是桃树还在不论严寒酷暑,不论风吹雨打,他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还听奶奶说桃核可以辟邪,做成装饰品,挂在脖子上,戴在手上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喜欢桃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不知为何,在我看着那浅浅的河水,枯败的野草时,两千多年前《诗经》里的文字找到了物质的载体,《蒹葭》的朦胧美也随之体现出来。
层层的寒霜宣示着冬日的来临。偶去家门前一座名为“白岩桥”的古桥散步。桥是在几百年前搭的,用许多大石块堆砌而成。桥身简陋,没有栏杆,却透着一种古朴的美。清澈的塘河水从桥下流过。
在寒风的吹拂下,路边的野草抖去了生命的绿,用白霜掩饰着枯败的荒凉。我信步走上桥,冷风拂面,清浅的河水荡起层层波纹,像是在诉说昨夜的奇异梦境。在河中心,那丛丛的水草之中,有一片沙洲。枯草之上,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吵闹、跳跃、嬉戏、觅食,也许是这幅清冷的《冬晨图》中唯一灵动的色彩吧!
我看着,站着,伴着白霜,随着冬景,那首《蒹葭》就这么自自然然,音调悠悠地在空中飘着,缓缓弥散开去,像是有个白衣少年就在我身旁深情吟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呆呆地望着河心的沙洲,凄凄的败草,仿佛自己已不存在,只有天、地、和那悠扬的吟唱声……
回首东方,一轮红日正向我们挥手。初冬的朝阳,依旧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