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莹莹的草地上,走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和上一个似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脸蛋,长辫子,辫子上的两个蝴蝶结像蝴蝶一样追随着她。
她只拿着两个棍子一敲,发出悦耳的音乐,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清唱了两句,有如一个人在路上慢慢悠悠的闲逛,但脚步很轻,像走在棉花上。顿时,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她唱了!她开始唱了!那声音使得全场每个人全身几亿个细胞都跟着舞动起来。
音乐跳跃起来,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像我登上高峰又跌入谷底,往复循环。忽然,一声大喇叭响起来惊天动地,像平地一声惊雷响,管乐队开启了他们的乐章。音乐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尖,越来越细,就像人被带到了天堂。然而大提琴、贝司又把人拖到了十八层地狱。中提琴插进来,给痛苦的人们一些安慰,人们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小提琴撒起欢来,给人们带来无限欢乐……
演唱结束了。人们依依不舍的告别蝴蝶结女孩和她的乐团。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最惹耳的莫过于形形色色的小贩的吆喝叫卖声了。这些吆喝声别具一格,不但悠长,而且高亢刺耳,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此起彼伏,吸引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的耳朵。
以前,我对这些小贩的第一印象就是抠门、小气、势力。走在大街上,满眼都是路边卖菜的小贩与家庭主妇讨价还价的场面。他们常常为了几毛钱而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这就更进一步加深了我对他们的偏见,从而造成心理上的厌恶与嫌弃。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我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那是在一个炎热的周六中午,妈妈让我去买小菜,我接过妈妈递来的钱,塞进自己的钱包,慢悠悠地下了楼。懒散地走在大街上,看见甘屋村(一个菜市场的名字)的路边摆了一排的蔬菜摊子。我漫不经心地来到一个菜摊前,看见摊主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觉得如吞了一只死苍绳般恶心。“真虚伪!”这时摊主微笑着问我:“小姑娘,你想要点什么?。”我急忙答了一句:“小白菜,一斤。”又不忘补充一句:“要上好的。“好嘞,没问题!”说着她一边利索地拿了几把嫩绿的小白菜装入袋中,整齐地摆好,放在电子秤上称了起来,一边热情地和我搭话。出于礼貌,我也有一句没句的敷衍着她“一斤!喏!”,她随手又放进一小把葱。付完钱,我如释重负般长呼了一口气,拎起袋子,扭头就走。
毒辣的太阳直射着大街,让我觉得现在的大街似乎比往日长了许多。我习惯性地将手插进口袋,突然,脑袋一片空白,钱包不见了!这一路的经过之处迅速在脑海里重现,我断定钱包是掉在了蔬菜摊前,闷热的天气更加闷热。心底平添了个六神无主,就在我万分火急、惊慌无措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这不是那个摊主吗?惊喜与着急同时从我慌张的内心如潮水般挤到脸上,丢钱包的心理表露无遗。她举起手中一个天蓝色的夹包向我跑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流着。她急切地说:“这个小钱包是我在摊前捡到的,估计是你的,就找人看摊子,追你来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是我的,谢谢你啊!”我连忙接过钱包,哪还顾得了那些偏见啊!
我目送着太阳下远去的背影,她的话在我耳边久久回荡,化作一串快乐的音符,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