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里有一个世界。在我们班,那个世界是如天鹅一般,优雅纯净与美好。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为了荣誉而拼搏过,为了误会而哭泣过,也为了成绩而欢喜过,那个世界,有友情与师生情。要说那个世界的故事,那真是一个一个都倾注了爱的故事。
有一件小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提。依旧清楚地记得,那是一次冬季三项的长绳比赛。那一天,每一个参赛的同学都全力以赴。虽然结果并不尽人意,但我们并没有后悔过。
因为我们在一起……奋斗过了!
当知道冬季三项的长绳比赛后,班里的同学无不是自告奋勇的报名,渴望着为班级做些贡献。在老师的一番了解过后,选定了我与其他十位同学为长绳队员。从那以后,我们几个女生每当有空余时间,就会把人召集起来,练习长绳。
开始的时候差不顺利。当我们要求男生练习的时候,他们大多都是一脸不情愿,拖拖拉拉的,女生可急了,一边和他讲训练的重要性,一边讲跳绳对身体的好处。直到这时,男生才会从座位上站起来,同意练长绳。
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同学之间的默契有提提升。但有一天,有一位男生经常性不认真练习,劝说了许多次都改不过来,女生终于忍不住了,她没有爆发,只有在眼眶边缘填满了星星点点的眼泪。“好冷啊!”她说着,把头塞进了高领毛衣中。我们都看出了她在哭,但都不忍揭穿她。
这一次的眼泪,使整个队伍都提高了团结。大家也都与女生一样,重视起长绳的训练。每当跳绳能取得更好的成绩时,大家都会心一笑,这是专属于我们的“心灵感应”。
长绳比赛,为此我们付出了数不清的汗水,忍不了的泪水与藏不住的笑容。尽管名次连前三都不是。但那个未抵达的荣耀第一,汗水会记得,我们也会自己记得!
一个班里一个世界,现在我们班的世界并不再如天鹅一般了。他是努力的化身。难忘班主任的一句话“用勤劳坚持,换春华秋实!”
楚歌起,硝烟生。
王于帐前紧锁眉头,负手走来又走去。帐中烛光明灭,一只飞蛾扇着翅膀靠近火烛,然后被烫伤,苟延残喘着落在烛台边闪着寒芒的剑身上。
我几欲上前,却心知自己并无那般权力,只能掩于那重重帘幕后,听那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哀婉柔和的楚地歌曲透过军营薄薄的帐篷,尽数落入耳中,恍然间,眼前满是爹娘的音容笑貌。
“阿虞。”他们唤,向我伸出手来。
我摇晃着脑袋甩开这幻象。
王的眉头锁得愈发紧了,他焦躁,却又疲惫地倒在榻上——军心,乱了。
楚早就输了不是么?自项庄未成功刺杀沛公后,便失去了先机。楚国能人渐少,反观汉,刘季氅下皆为贤士,张子房、韩重言、萧何等人,幕后献策,战前杀敌,为汉步步为营。
“阿虞。”王唤。他难得失了往常的果断自信,无助地向我伸出手来。于是我便出了那重重的帘幕,半跪着趴在那榻上,侧耳听王对我的轻语。
“楚败了。”他言,是未见过的神情,目光涣散,下巴上也冒出了稀疏的胡渣。
“妾知晓。”我颔首,长长的青丝掠过王的面容,竟让他的嘴角勾起几分笑意。
“阿虞跟着孤,已有十余年了吧。”他眯着眼,似在回忆那峥嵘岁月,眼中猛然迸发出的光,像极了十余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时候,他隔了滔滔江水遥指秦皇,口出妄言:“吾必取而代之。”
年少的我站在他的背后,他隔了江水望秦皇,我隔了人海望他。
皆为往事了。
我便也垂首低笑。良久,去了那烛台边横放的长剑,吹落那挣扎的飞蛾,扶着榻站直了身。
“待妾为王舞一曲。”
于是挥出水袖,伴着那声声入耳的楚歌,兀自旋开来,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虞兮虞兮奈若何……”音落,剑未收,我顺势过喉,像一只飞蛾,翩跹又带着笨拙地落在地上,殷红的血珠滑过脖颈,砸在地上,将土的颜色染得更深。
恍然间,竟似看到王的笑。
彼岸花开得好盛,我牵着王的手,与他一同步过那奈何桥。
“妾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