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立海滩上,对着海滩发出青春的呐喊;驻立青山之巅,对着幽幽的山谷发出花季的自信。在青春之路上,海川、山岳会给我鼓励的回声。在涓涓细流之畔,石板桥之下,在青春的引领下,我向着那天边梦想的彩虹,大步流星地向前去!
拥抱梦想。梦想彩虹来自于一滴滴晶莹透亮的小水珠。
每每坐在花前月下,聆听讲台上的妙语连珠。随着语文老师的“天马行空”,我的心也被带向那梦幻的语文的殿堂:讲金戈铁马,我的思绪被带向那历史长河的源头,历史的金鼓敲响,枪林弹雨,我似乎卷入其中。讲隽永的散文,拜读小思的《不再》,逢见一片久违的阳光;细品麦家的《暗算》,走进尔虞我诈的神秘世界;欣赏朱自清的《桨声里的秦淮河》,摇戈的烛光下,小船的影子忽隐忽现。讲文中的文眼,挑动优美文章马头琴的主音,撩开层层迷雾,走进作者的心中,寻到文章源头的灵感之泉,细细品味,洗涤心灵,放入我们知识、求学的行囊中,走的更远……
不知老师膝下已桃李几千。在我的花季少年时代中,语文对我来说犹如迷雾中的航船,重逢旭日东升。老师在我的心中撇下了希望的种子,长出了梦想的幼苗。
为迎接美好的明天,拥抱成为老师的梦想。在华夏大地上,传播智慧的圣火。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将自己放入茧中,为了破茧成蝶。我用知识作吐丝的原料,为了丝更洁白柔软,我采撷着大量的各种“书”叶,从中吮吸智慧的甘露;用勤劳作为茧的结构,每日的一篇美文积累成就了今日茧的一角,与陶渊明共赏南山菊;携林黛玉共观封建谜,邀列夫·托尔斯泰一共去撩开安娜·卡列宁娜美丽的面庞下的苦楚。
走在通向未来的道路上,我沉浸在语文无穷的魅力中,为了破解成蝶,为了告诉世界我一定能行的,为了拥抱梦想。我准备好了!
拥抱梦想,放飞青春的憧憬,绽开热情的流星之花。
拥抱成为老师的梦想,我已准备好了,只等春风将其唤醒。追逐理想,对长江黄河发出青春的誓言!
轻轻合上《苏菲的世界》,我深深地长舒一口气,全书四百八十七页的阅读旅程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回想着苏菲的世界中的一点一滴,印在我心中的不单单是那个十四岁的女孩。
在《苏菲的世界》中,我第一次读到了柏拉图曾说过的那句话:“哲学始于惊疑。”它告诉我,不论谁,倘若对这个世界和人生不曾有过惊奇和疑惑,就不会开始哲学的思考。
书中有这样一个生动的比喻:这个世界好比魔术师从他的帽子里变出来的一只白兔,所有生物都出生于这只兔子的细毛顶端。人们一开始对这种令人不可置信的戏法感到惊奇,然而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也就会逐渐沿着细毛滑回到兔子的毛皮,他们觉得非常安适,便不愿再爬回柔弱的兔毛顶端。
对于孩子们而言,世上的所有都是新鲜而令人惊奇的;而对于大人们来说,这个世界就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存在。在生活中,我们听到的最多的话莫过于“我们今天的股价涨了么?”“白菜现在多少一斤?”“某某电影票房好像过亿了!”等等。大多数人因为忙于日常生活琐事而使他们对世界的好奇心受到了压抑。难道我们就只能生活在这种整天谈论菜价、争议股票的世界里么?
哲学才是拯救这个世界的良方,唯有哲学家才会踏上这条危险的旅途,迈向语言与存在所能达到的顶峰,以仿佛乍见的眼光打量这个世界。在《苏菲的世界》中,艾勃特化身为艾伯特向同样化身为苏菲的席德进行了哲学启蒙,一堂堂哲学课变成了悬疑与破案,虚虚实实,似梦似真。
帕梅尼德斯想要揭穿各种形式的“感官幻象”,恩培窦探索着四种基本元素,即使因为哲学理论而被迫离开雅典的安纳萨哥拉斯也仍对大自然的组成提出疑问,德摩克利特努力证明组成各种事物的是原子;希波克拉底坚持着“医学伦理”;苏格拉底重视良心,真理,仍旧反对诡辩学家;柏拉图研究着双重性质的人;亚里斯多德又对柏拉图的理性论提出新的质疑……自古至今的西方哲学家,每位都在不断探求中得到新知,每位都充满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他们总是试图沿着兔子的细毛往上爬,以便将“魔术师”的戏法看个究竟,弄个明白。
同在一片十四岁的天空下的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朝向兔子温暖舒适的毛皮深处滑去:我开始习惯这个社会,习惯这个世界,从未去考虑过更深刻、更有意义的问题。一本《苏菲的世界》,一群哲学家拦住了我,他们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拽回毛尖,在那儿,在兔子的顶端,希望我也能以崭新的眼光度量生活。
葛朗维格曾说:“真实启蒙之于人,如同阳光之于土。”《苏菲的世界》,智慧的世界,梦的世界,它唤醒每个人对生命的好奇,带我们爬回兔毛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