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是个好东西,每个人都值得拥有。
倘若没有平等,我们便如同在血色黄昏中踽踽而行,支离破碎的道德准则只会更加虚无缥缈,恃强凌弱的社会通行原则无人能够幸免。可以说,不平等是混乱的先决内因,是剥削与流血的起源。
性恶论者站稳脚跟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每个人、我们心存一种邪恶的欲念——即居高临下地俯瞰异己,这能轻而易举地使那羸弱的尊严和膨胀的骄傲感大获餍足,尤其是在歧视者拥有群体作为靠山时。但反过来,每个人都不愿成为其受害者,这便是问题的症结根源所在。
作为人类社会残存不多的硕果,人文主义者爱它,法兰西草地上的战士爱它,古老东方的诗人爱它。它无私地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意识形态上的栖居所,人际交往深处的温柔乡,为差异与差异之间消弭了判若鸿泥的矛盾。
通常而言,受教育程度越高、亦或是心智模式愈趋成熟的人,对平等的渴求度就越高。这便不难理解上古的犬儒逸士、圣徒、作家们似有金石之音,掷地有声的呼唤不绝如缕了。毕竟,平等拓宽了精神与审美的境域,为人性丰富之美丽殿堂添砖增瓦,心怀平等火种的人自然能够宽怀诸人、诸事、诸多愤懑。
从更广的的层面出发,平等不应当也十分忌讳局限于本群体、民族、乃至国家。作为一种通用性的语言,它立足于包容而非共同利益,仰仗着的是完备健全的道德水准。
金雀花王朝杀君诛父倒行逆施,却假《圣经》和宗教为借口;斯大林的肃清政策,靠的是高大全的乌托邦念想,甚至,就连替天行道四字都不免沦为暴民动乱的借口,真是太可悲了,太糟糕了,总之,没有哪一种不违法的“异端”理应被褫夺权利。
读简爱时,我们期待着罗切斯特夫妇双双举案齐眉,每每提起屠格涅夫,也定然不会遗忘他对乞丐的称呼——兄弟;就连文学大家萧伯纳,也曾有过被小女孩反诘的窘迫。
生活中有太多非显性歧视蔽而未现,譬如对亚文化群体,对女性,对低收入者,一面是颜慈眉善、堂而皇之地施与同情,另一面却是低姿态的狂妄。所以,当这些话题、新闻投射到公众视线中时,总能一石激起千层浪。
平等应当是一种习惯,而非矫揉作态的情怀,更不是昭彰标榜自身的工具,我们应当珍惜它。
面容慈祥,头发被发胶擦的一丝不苟,光滑油亮,一身整齐的装束,手持一把刻着《论语》的限量版戒尺,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唐僧”老师。
他看似与唐僧并无缘分,可是他一开口,你就会立马怀疑他是唐僧转世。
犹记他第一天上课,只见他缓缓走向讲台,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便开始讲课。他拿着尺子指着黑板上的知识点,嘴巴一张一合,语速缓慢的让你觉得是在放电影里面的慢动作,语调也极为平和,讲到起劲的时候,“手舞足蹈”比划着夸张的动作,不停的在讲台上走动。一个知识点如果可以延伸的话,他就无限延伸,这个例题是重点的话,他就用戒尺敲敲黑板,然后不厌其烦的再讲一遍,尔等哪里享受过这般“丰厚”的待遇,一阵微风拂来,满堂睡意连绵,我当时坐在最边上,头靠墙差点就去见周公了。
下课了,他意犹未尽,接着讲,同学们心中有怨,却不敢发出,一个个急得跟孙猴子似的,却只能耐着性子等,直到上课铃打响,他才猛然醒悟,却也不慌,拾起丢在一旁的外套,喝口茶水润润嗓,之右才拿着他的戒尺和书慢慢离开。他前脚一走,同学们后脚如敢死队般冲向厕所,教室里瞬间空无一人。下节课的老师一进来,看到教室没有人影,惊得呆在那里,退后几步仔细看了看门牌,才知道自已原来没走错班。
“唐僧”老师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催眠能力的强大,为了提高大家注意力,他上课时有时也会说出让人大笑不己的句子,不时用尺子使劲的敲敲讲台和黑板,甚至走下讲台“视察”。有一次下课了,他突然慢悠悠地说,如果有同学晚上睡不着,就可以打电话找我,任何时候,我都会和同学们一起讨论数学题,说完在黑板上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留下一串电话号码,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步出教室,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我们,默默发呆。
唐僧老师永远是善度众生慈悲为怀。一次,由于上课没有专心听课,好多同学作业写错了页码,漏写了好多题目。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在上课时貌似严肃地把这件事讲了一下,让我们在上午下课前补完,就继续气定神闲开始上课。我们本来提心吊胆,可是看他脸上真的并无半分怒气,依旧那么慈样淡然,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这事要是发生在某位老师的讲堂上,必然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了。唐僧老师就是拥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功力。
但我还是有些怕他,因为我数学成绩不好,每次一碰到他,他便一把揪住,一顿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后才把我放开,走了很远时还不忘大声再嘱咐我一两句,大体就是要好好学习之类的,弄得我一看见他心里就有些小阴影,但过后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暖缓的。
这就是我们的“唐僧”老师,个性鲜明,大家心里都喜欢,并且公认的男神老师,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