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正对面便有一条河。
这条河不长,水也不深,但却有一座宽大的石拱桥从它身上跨过,注视着自己在水中映出的影儿。
河岸上长着些浓密的草,深深浅浅的绿色点缀在岸上,仿佛正是一朵盛开的绿色大花。一些垂柳立在河边,摇着垂条和河中的自己打着招呼。
那天晚上我带着狗一同去了河堤。春天,天刚刚泛着黑,月亮也不显得十分明亮,但好歹在墨蓝色的天空中留了个影儿。
天空中并不寂寞,成群的白鸽绕着河岸转起圈儿来,和清风一起捉弄着垂柳。柳树不那么愉快,扬起枝条就向它们抽去,清风调皮地躲着,不断地激怒着柳树。
河岸上的人们三五成群,各做各的事。跳舞的,练声的,锻炼身体的,带娃的,遛狗的……各色声音交织在一起。
但又好像互不干扰,仿佛相交的直线,在交叉的那一刹那又各自奔向远方。
一些老人的广播,响着古今中外的故事,那声音一出来便被清风托上了天,送给了知晓这一切的月。
天一点一点黑下去,蓝色慢慢的消失,夜空中终于亮起了几颗星,在遥远的苍穹中眨着眼睛。
月儿终于爬上了柳梢头,它的光辉淡淡的渲染了夜空中浓重的黑色。
草们的绿变成了墨绿,柳枝上鲜嫩的芽儿也老成了很多。这种墨绿色好像风一吹就会荡漾,轻轻的流入云际。
河水闪着微弱的白光,在浓得化不开的一片墨色中和星星照应着,一同点亮了天上人间。
河岸上没有灯,整条街岸靠着月色勉强能看得清。形形色色的人跑着、走着、交谈着。好像哪儿都很喧闹,哪儿却都有一片喧闹中的静谧。
月下的河岸,喧闹与寂静,浓黑与清亮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虽然平凡却透出淡淡的安乐。
我的心也随着这缓缓流动的河水飘向天边的月亮……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到我的耳畔。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发髻高耸、髯须飘扬,左手握酒壶、右手举酒杯的男子饱含深情地对着山前的瀑布吟诵着。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凝神细细一看,呵!那人——不是诗仙李白吗?难道——我穿越了!我环视四周,穿梭在庐山之中的行人全都身着唐装,哦,原来我真的穿越了!
我兴冲冲地上前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大唐诗人太白先生?”那人徐徐转身,�阶藕�须好奇地打量着我道:“在下是也,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府上何处?”看着眼前这风度翩翩的千古才子,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缓缓地回答道:“小女子姓袁,名思齐,来自1300年后的深圳。”“哦,1300年后,真是太神奇了……”说罢,我们便攀谈了起来。李白问起了我1300年后的中国是怎样一番景象,我便一一向他道来,他则不断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但是,我最想跟他谈论的是如何才能写出文质兼美的文章来。我便向他请教道:“太白先生,您的诗篇流传千年,经久不衰,请问您的写作秘诀究竟是什么呢?”李白听罢,仰天大笑道:“思齐姑娘,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秘诀,要说秘诀吧,有两点,其一就是要丰富阅历,你看我时常游山玩水,看似游戏人间,实则是体验生活,领略风土人情、秀丽风光,这就是积累素材;另一点就是要融入情感,你看我写《赠汪伦》这首诗时,的确是被汪伦的深情厚谊给感动了,“桃花潭水深千尺”虽说夸张,但也是情理之中啊!”我听罢连连点头,心中不禁感叹道:“原来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写作也无非这两点方法啊!”看来,我们的章老师说得对啊!“写作,没有捷径……”
我和李白畅谈了一个下午,我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李白急忙起身挽留,奈何我一个小女子,不便久留,匆匆告别便拂尘而去!说也奇怪,正当我发愁如何穿越到当今中国时,只见天边出现一道亮光,便把我带回到了深圳,想起今日与李白的一次古今长谈,真是令人称奇,令人回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