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悄悄的,喜庆的,迈着深情的步伐,款款而来。
今年的年味儿少了鞭炮声声,确实,静悄了几分。不过,和奶奶一起做糯米肠的年味儿倒越发浓了。
弟弟猫在厨房门口,时不时地往里瞅瞅。“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做糯米肠啊?我想吃了。”“口水流下三尺长,原瞅是个馋。你这小馋猫。”我强压蠢蠢欲动的心,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做糯米肠的工序,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
奶奶早早地就把猪肠内外清洗干净,像吹气球似的,将肠子打足了气,用稻草将两头扎紧,晾晒好,现在拿出来,猪肠就像一条条长根空心黄香肠。
我和弟弟跟着奶奶做糯米肠,可以说是相当有模有样,呵呵。
只见,奶奶先把肠子一头的稻草解开,接着就往肠子里面一小撮一小撮地灌糯米,灌一会儿糯米,加一会儿水,当整条肠子看上去水和糯米分配基本均匀,且八分左右饱满时,奶奶拿起稻草把刚才解开的口又紧紧地扎回去了。我很纳闷,没有停下,继续往里面加水和糯米。奶奶忙制止我:“我的宝贝,快停下,差不多,可以扎口子了。”“奶奶,您怎么知道这样就好了呀?”我不解地问道。
经过奶奶的一番讲解,我明白了,做糯米肠也是相当有讲究的:糯米灌紧了,煮的时候肠子容易炸裂开;灌松了,肠子又会像稀饭一样没韧劲,需要把握好尺度。
六根糯米肠做好了,打开煮着猪头的锅盖,一股猪头肉特有的年味香扑鼻而来。“噗嗤、噗嗤”一根根糯米肠顺着锅沿像蛇一样滑入锅,原本欢喜雀跃的猪头静了下来。奶奶把火镗里的火减了减,这也是烧糯米肠的一种讲究。
再次打开锅盖,水汽像爆炸似的往上冒,直扑我的眼镜,一片朦胧,整个厨房仙气缭绕,带有黏黏糯米味道的仙气是年的味道。
一根根小小的糯米肠,连接着年,连接着爱,连接着你,连接着我。
时光翩跹而去,但,年的味道一直都在。
那天,你匆匆逃离我的视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留下我呆呆地伫立在那里,沉思着……
在那以前,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每天都形影不离。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清楚,你占据着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我一直幻想着我们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可一切如同做梦一般,纯洁的友谊被溅上污点只源于那一次。
那天下午,我的舅舅从河南回来,送给我一款精致的手表。表盘中镶嵌着一只可爱的黑猫,被时尚精细的表带衬托着,十分漂亮。戴上它,感觉自己如公主一般。我把表像宝贝般的、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满怀欣喜地跑去找你分享我的快乐。当我喘着气,擦着额头的汗珠和你说完后,你却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讲完了么?”我呆住了,木讷地点点头,之后你便跑着离开了。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一时不知所措……
从那以后,虽然你依然和我讲话,和我一起回家,可我们的关系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默契。中间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感觉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
又是一个周末,我约你一起逛街。一起吃烧烤的时候,一滴油渍不小心溅到手表上,我赶紧把它取下来,擦干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到口袋里。无意中发现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口袋,我当时没太在意。吃完后,又拉着你逛小饰品店。当我被一只淡蓝色的小熊挂件吸引住目光,不由地伸出手抚摸它时,突然感到口袋隐隐在动,回头一看,你手里正攥着我心爱的手表。刹那间,我呆住了,而你慌了,眼神局促不安,身体也随之摇摆不定。你扔下手中的表,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看到这一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之前的话语和举动,让你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所以你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握着你的手,对你说:“不用怕,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向你炫耀手表,而忽略了你的感受。从那一刻起,我们的友谊也被定格了,我想握住你的手,却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