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台风来了!”大家肯定会对香港的台风害怕极了,可是我家呀,真有这么一位“台风”。
台风落吼起来几层高的楼房无一幸免。台风把手一挥,乌黑的乌云迅速的吞噬着朝霞的余晖。乌云弥漫天空,让人和动物们无家可归,四处逃亡。但是我家的“台风”可不会什么绝招,还有可能帮我做事情呢。就像微风吹来凉爽无比,人咸爱之,这位“台风”就是我的爸爸。
在生活上,爸爸非常疼爱我。但是在学习上,他立马变了一脸严肃起来。如果我的成绩下降了,爸爸就会主动跟老师谈话,回来以后帮助我复习课内知识,积累课外知识,让我知道问题的重要性,下一次不要再犯。
我的爸爸做事情快速,什么事情他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有一次我和他比赛包饺子,他都已经包了20几个了,我这一个还没包出来。他晚上很晚才回家。拖着像装了铅一样的双腿,不休息几分钟又去做报告了。
爸爸,我爱你!
人生漫长,人事易忘。可风雨交错中。总有一些人事在心里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了下去。
夜,黑的可怕,正在写作业的我放下笔,望着窗外发呆。尽管已经快23点了,到处却是灯火阑珊。脑海里映出了一个人影。眼眶湿润起来。
他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相处的人,原因无非是他对我好,不!不止这些,他会在我被爸妈骂时挡在我前面,那时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说:“你小时候跟他比起来好不到哪儿去。”看着爸妈哑口无言的样子,我只好偷笑。
他有一条黄色的老狗。那条狗非常的忠诚老实,那条狗是他从山里捡回来的。他总喜欢坐在门前的藤椅上,老狗趴在他的脚边。那时。我总会找他去玩儿。可我十分怕那条狗。他看出了我的心慌和害怕。便对我说,它不咬人的,别怕。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那条狗黄色的皮毛。软软的,十分柔和。
他喜欢穿着一身中山装,这是他给我最深的记忆。他不是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他就是不换。他总是对爸妈说这是他的信仰。他的信仰便是孙中山老先生。在他的那个年代没有大学,只有高中,他作为高材生把高中读完了。读过书的他说起话来文邹邹的。总是板着的一张脸,全身上下透露着经历过战乱的沉稳。
还未解放时,他是豪门地主,可他并不坏。他从不虐待为他干活的工人,工钱也是按时发放。他说,就算自己吃不了饭,也要把工人工资结了。
解放后,他很艰难,很多人都整他。以前得罪过的人都来找他还债。他有苦说不出。后来还被别人下过毒。再后来,患了癌症。
他病了,却没跟家人说。他知道,解放后,家家户户都没有钱,天天叫苦连天,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默默地忍受着。
他知道我最喜欢吃大白兔奶糖,每次我一不高兴,他就拿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在我面前晃了又晃。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颗糖,这时,他就会帮我把糖纸撕开塞进我的嘴中。
他总是给街坊邻居和我们做一些振奋人心的事,鼓励我们好好活下去,街坊们都说他读了书,是个好人。
那天,下着雪,天冷的让人发抖,寒风刺骨。我跟着妈妈我来到了他的家屋子。刚进门,便看见他一个人睡在床上。脸煞白煞白的。我摇摇他说:“起来啦,起来了!”可是,他却发不出声音了,大家急急忙忙送往医院。原来他早已是肺癌晚期,默默地忍受着疼痛,从未在我们面前呻吟过一句,一切都在为家人着想啊!
他走之后,我在他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想他时,我便会吃上一颗。吃完了,我把糖纸留起来,那里是满满的回忆和爱。
一晃就是七年,我却从未忘记,哪怕一时一刻。脑海里一直放映着那些相处的情景,那个人就是我的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