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望着这喧闹的城市,落日的余晖懒惰的洒在这喧闹的大街,呆板的城市绿化和高耸入云的大厦也掩盖不住这城市的庸俗。
我叹了口气,这时一个橘红色的垃圾桶吸引了我的眼球,橘红色的夕阳照耀着橘红色的垃圾桶,居然有着独特的视觉美,这美丽的色彩和线条拂过人们寂寥的心坎。
它全盘接收着人们抛下的垃圾,包括一些无用的思想,鄙视之声和一次次的辱骂,当然它也看着人们捂着鼻子时厌恶的表情,可它没有半句怨言,尽着它的本分,从不越过半步。
我的视线被他旁边的塑料袋吸引住了,我想跑过去,把它捡起来,可是来往的车辆无趣地阻止了我的想法,我很无奈。
这时一位年轻时髦的女士从它旁边经过,我庆幸,终于有人会将它捡起来了。只看这位女士高挑的身材,优雅的服装,一层淡抹,显出一派高贵雅致的气氛,可她只是眉头一皱,一路小跑的快步经过,连瞧都没瞧它一眼。我叹气。这时又有一位男士走过来,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简洁的西服,简洁大方的公文包和他那副温闻儒雅的样子,给人一种打心里的信服,可他也是大步走过,头也不回。事实是无情的,也许可能塑料袋太微小了。
事实是无情的,可他有时也会给你惊喜。在我失望之时,一位农民工伯伯进入视线,显然没有经过多少文化教育,一副朴实的民工模样:黝黑的皮肤,简单的棉衣,厚厚的棉鞋,和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可是当他他走过垃圾桶旁边时,却弯下腰,把塑料袋捡起放入了垃圾桶,他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是我铭刻心中。我记住了他:一位民工伯伯。
我明白了:华丽的外表,高超的学历和丰厚的收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颗美好的心灵!
我看见落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我最初的记忆里,姥姥就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姥姥的那温暖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像儿歌一样在我脑海萦绕。
姥姥拥有一张普通中国大众的脸孔,稀疏而黑的头发里掺和着缕缕白丝,清瘦的面孔中有一对挺立的眉毛,眉毛下面的眼皮耷拉下来,眼神里透着倔强的神气,也充满仁慈,青紫的嘴唇中努力的包着两颗龅牙,脸上沟壑纵横,是多年来的操劳和艰辛的见证。
勤劳,是姥姥的天性。晨光熹微,姥姥就开始劳作了,她担心吵醒我,就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到院子里干农活,拔草,浇苗,施肥,是她日复一日的必修课。等到我起身,她就会把热腾腾的饭端到了桌子上,笑眯眯地看我吃饭。到了我们家,她总是第一个吃完饭就抢先洗碗,即使大家都觉得没事可做了,她也是一会儿擦擦家具,一会儿又扫扫地,于是,整个家里就会窗明几净,温暖干净。我们全家都爱姥姥,并且无限地感激姥姥。
姥姥很爱学习。虽年近七旬,但学习永不停。中午等妹妹睡着,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对我说“月月,快,快帮我找找老花眼镜。”每当我听到这,我就知道,姥姥要“充电啦。我拿起老花镜,递给姥姥。姥姥拿着书,慢慢走坐窗台边,戴上老花镜,打开上次读到的那一页,眯起眼睛,用手指着书,一字一字地仔细读,不时地发出声来,有时还要把自己的感受小声说出来,和我们交流,口干舌燥时,会轻轻地喝口水,有时还要往光线强的那一边再倾一倾,见此情景,我猫步走出房间,扪心自问:姥姥这么好学,真可谓“活到老学到老”呀,可自己呢,花季少年,大好年华,有什么理由不上进呢?我也就读书去了。姥姥就这样,每天挤出一些时间,用一年的时间看完了《宋庆龄传》,我也在她的激励与陪伴下,读完《名人传》《傅雷家书》这二本书。
姥姥的节俭是出了名的,每次买菜都要“价比三家”,为了买到物美价廉的菜,她竟然走路去2000多米外的菜市场买。冬天,到了添衣的时候,妈妈为她买了一件厚大衣,她竟把脸一沉,用责备的语气对妈妈说:“唉,怎么老是这样,有钱没处扔了吗?我有一两件就够了,买那么多干什么,能穿过来?”为了让姥姥快乐地穿新衣,妈妈一般是编造一些善意的谎言,比如这样:“这衣服商家正搞活动呢,便宜的厉害,才五十块钱,这样,姥姥才会欣然接受。
姥姥很爱我。她对自己节俭,但为我她却是这样慷慨。那个夏天,烈日当头,姥姥骑自行车送我上学,到了学校,她看到了很多的同学都拿着雪糕在校门外站着,吃完了才进学校去,她跳下自行车,从她陈旧的帆布钱包里拿出了两块钱递给我,说“人家娃娃们都吃雪糕,你也去买一根吧!”我看着钱,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姥姥,想到:“姥姥是多么爱我,她不要她的外孙比同龄的孩子差,她要我健康优秀,这钱对于她来说能买菜时少走几步呢,我不能要。”我对姥姥说:“姥姥,我真的不想吃,这么热的天,您快回家吧。”姥姥就把钱整齐叠好,放进钱包里,随后又跟我说“不吃就不吃吧,你也快进去,好好学啊!”说罢,将自行车调转,慢慢地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泪水一下子蓄满我的眼眶,这么热的天,姥姥还要送我上学,姥姥是多么辛苦啊!我该好好学习,让姥姥高兴!
姥姥,从我呱呱坠地,您就无微不至地照料我,从我上幼儿园起,您就风里来雨里去地接送我,您给我一生难忘的温暖,您激励我努力向上,我的成长离不开大海般的慈爱啊!我怎样才能报答您的深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