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由纯真、幼稚的故事串成的美丽珠链,那充满幼稚和欢乐的珍珠一直在我心中。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迷上了昆虫,在我的校园里绿化做的很周全,植物有很多,植物多那昆虫也少不了,蜜蜂、蝴蝶、蜻蜓、七星瓢虫……穿梭其间。在操场上走着走着,随处都可以看到蝴蝶飞舞或蚂蚁搬家,而我最喜欢蜘蛛,因为我知道,蜘蛛还帮助拿破仑打赢一场战争哩。
蜘蛛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的网是一种美妙的艺术结晶。美国科学家指出,蛛网也是一种符号语言,这种密码在生物语言中或许是最为神奇的。通过这张网,蜘蛛与邻居聊天,与配偶谈情说爱,以及规劝猎物就范。
当我喜欢上昆虫时,为了解昆虫的习性,保护益虫,灭绝害虫,我组建了一个昆虫小组,我是队长,爱好昆虫的都可以加入。成员当然少不了我的好兄弟朱�Z琪,而且他对昆虫也喜欢的着迷,他还懂很多种虫子的名字和习性。第二个加入的是李远,他跟我关系也很不错,他胆子大得出奇,身手也不凡,因为他正在学跆拳道,而且是黑带,他打人也超狠。然后,又加入了两三个,后来还有人想加入,结果都被我拒绝了。
昆虫小组分工合作,李远负责抓虫的,朱�Z琪负责查看是什么虫,稀有就收藏,我也是负责抓虫,其余的都是助手。
有一次,我们看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它全身上下都是绿色,不是一种颜色的绿,是好几种颜色的绿,而且非常的大。我们立马把盒子中的小蜘蛛全倒了,把那个大蜘蛛给抓来了。之后我们又抓到了一只大跳蛛,那跳蛛好难抓,它躲在树叶底下,身下还有一个手掌大的蜘蛛丝裹成的圆,可以看到里面有好多小黑粒儿,这就是传说中的蜘蛛卵带。
这家伙张牙舞爪看起来很凶,我自己想去抓可又不敢,我平时都没抓过蜘蛛,以前都是李远抓的。再说蜘蛛有毒,更何况这是在抱卵的母跳蛛,听说谁惹它就蜇谁,但我必须抓到它,想在昆虫小组中树立我的威信。
我拿过盒子,把盖子打开,突然跳蛛跳在我手心上,吓的我魂都没有了,但愿这只蜘蛛不要咬我。我把手掌心往盒子里一拍,跳蛛进笼子了,我太开心了,这是我第一次捉大昆虫,而且还是只毒蜘蛛。
抓昆虫让我懂得了很多蜘蛛的知识,有狼蛛、蟹蛛、无眼蛛、黑寡妇……世界上有四万多种,有的步履蹒跚,有的能走擅跳,千奇百怪。最小的蜘蛛在巴拿马热带森林只有0,8毫米,最大的蜘蛛还有捕鸟蛛、猎人蛛,太可怕了。
在昆虫小组里我懂得了很多知识,开阔了眼界,锻炼了胆识与胆量。
爷爷泡的茶,有一种味道叫作“家”;爷爷泡的茶,像幅泼墨的山水画。片片茶叶,勾画出绚丽的春夏,悠悠茶香,温暖了一整个秋冬。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是一个性格有些孤僻的老人,他并不喜欢打牌、遛鸟、下象棋这些退休老人的普遍爱好,如果说有什么是爷爷所热爱的,那应该就是茶了吧。
爷爷是爱茶的一个人,或者说他真正喜欢的是已流淌千年的茶文化。大街小巷的茶叶市场早已被爷爷跑遍。爷爷喜欢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去挑选茶叶,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则细细地抚摸着茶叶,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这茶叶倾诉。在回家的路上,爷爷略微有些吃力地蹬着自行车,我则安静地坐在后座上。纵使路程有些颠簸,也无法影响到爷爷愉悦的心情。他对我说:“茶,不一定要名贵,但,一定要经得住时间的品味。”说到这里,爷爷兀自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感受到爷爷对茶的热爱与执着,而爷爷,也用他的自行车,推出了我的童年。
在这悠悠的茶香里,我感受到的是陪伴和爱的滋味。
爷爷沏茶和他人不同,他选用的是井水,倒入壶中,用火炉慢慢地煮。多么有诗意的煮啊!此时的爷爷胜似仙人,在缭绕的云雾中穿行。壶中的水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全都有节奏的律动起来,爷爷的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找到了一个古朴的茶盒,取出茶叶,我分明在爷爷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尽的温柔与热爱,仿佛在他眼前的,就是他的恋人。在杯底的茶叶已经有了新的伙伴——水。水缓缓流淌,竟在杯中打起了旋,多么美妙啊!咕嘟咕嘟的声音是那样动听,茶与水的交融也显得那么神圣,庄严。茶叶浸在水中,徐徐地舒展着腰身,渐变丰满,像是拥有了一颗跳动的心脏,充满生机与活力。爷爷的笑意更甚了,看上去更是年轻了许多,我们爷孙俩在一起,等待着茶叶涅��重生的一刻。等,只是静静的等。
夜晚,爷爷和我在院子里纳凉,坐着藤椅,一只手还摇着蒲扇,在茶的烟雾缭绕中,呼吸雨后清新的空气,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星辰,倾听夏夜起伏的蝉鸣,陪我缓缓驶入梦乡。
在这悠悠的茶香里,我感受到的是亲情与家的滋味。
步入初中,学习紧张起来,在前进的道路上徘徊不前,爷爷看出了我的迷惘,爷爷特意给我泡了一杯茶,他对我说:“你看,这晒干的茶叶突然放入沸水中,难免会受到刺激,暂时不适应。那些努力伸展着的茶叶,最终才能沉入水底,而那些没有伸展开的却始终是浮于水上,永远也无法沉淀出茶香。”爷爷的话令我豁然开朗。
在这悠悠的茶香里,我感受到的是鼓励与自信的滋味。
在爷爷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几千年前那个沉醉茶中的陆羽。爷爷此生,一茶足矣。
悠悠茶香,有你相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