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故事,就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今天我就选一颗最闪亮的星星讲给你听哟。
小时候秋天去奶奶家,总会看到大哥拿着爷爷做的大夹子,摘下来一个个红红的柿子,每摘下一个,大哥就会兴奋地说:“哇塞!又摘了一个!”因为年龄小,不会摘,只能在一旁“观战”,今年,我觉得自己个子长高了,已经上四年级,一定可以帮奶奶摘柿子啦!
初秋的一天下午,我们来到奶奶家,奶奶热情地接待我们,我就兴奋地说:“奶奶,我要摘柿子!”奶奶说:“好,好,你看,正摘呢嘛。”我一看,爷爷正忙碌着呢,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说:“爷爷,让我摘几个吧!”爷爷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都没有摘过,能行吗?”那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不试怎么能知道呢,一定可以的,请您相信我吧。”说着,我像猴儿一样蹿到梯子上,“嗖嗖”地往上爬,爬到半截,糟糕了,我忘了我有“恐高症”,不敢往上爬了,当我向下看时,感觉自己身体好像在摇晃,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怎么办?下去还是上来,地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开始慢慢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上爬,终于爬到了最后一个台阶,啪!我双脚着地,稳稳地站在了房顶上,呼!真惊险啊!
这时,大哥在地上喊:“快点啊,等你等到花都谢了。”我如梦初醒,赶紧对准柿子一夹,夹到了!我使劲一拽,呀!柿子竟然纹丝不动,我就不信了!我再一拉,还是不动,看来我得改变“战术”了,我手里拿着夹子转了一个圈,咦?怎么没下来,我再转个圈,哈哈,柿子就乖乖束手就擒了,太棒啦!我拿着大夹子,寻找下一个目标,看准了一个大柿子,一夹,一转,嗬,成功。我兴奋地哼起了小曲,虽然费了些力气,但终于可以自己摘柿子啦,看来我真的长大了,怎能不让我高兴?
此时,太阳已经悄悄地下山了,收庄稼的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去,喧闹的田野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小鸟还沐浴着晚霞的余晖,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望着满满一筐柿子,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水墨画,墨色恣意晕染,山峦、云雾,一片朦胧,宛如仙境。油彩画,亮丽张扬的艳色,其浓淡轻重,恰到好处。而我幼时所学,不过是用一只普通黑笔勾勒出的画。
犹记当年,对画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爱和执念,便去学了绘画,一学就是两三年。只是想做到将一只工笔运转自如,这时间,远远不够,唯有在学习之余,画上一些。
也曾羡慕过画家一双素手、一枝画笔便能绘出令人惊叹的画作,只是,总不能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步,于是,只有努力和苦练,须打好基础,方能画别的。初学时,老师布置了一项作业——画一株白菜。对其外形、纹理我总是掌控不好,便大发脾气,母亲见了,就说:“没关系的,画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你现在画不好,实属正常,但你要记着:既然你喜欢了,就要对得起这份喜欢,静下心来,不要轻言放弃,失败了,也不过是从头再来的事。”
真正静下心来,学画,细细描绘勾画间,是超然物外、怡然自得的悠闲;一笔一画,是只可意会的情深,无处可藏,终发现,线条,最能抚平烦躁。
我还想画得更多,一幅纷纷落雪,绘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烂漫;一幅层林尽染,绘出“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意境;一幅待放莲花,绘出“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的韵味;一副盎然春意,绘出“微雨燕双飞,落花人独立”的雅致;一幅江上夜景,绘出“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到酒家”的迷蒙;一副明月高挂,绘出“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的清绝……我还想画出自己,画一只蝴蝶,是褪去稚嫩、洗尽铅华的蝶,是破茧而出的蝶,展现出坚强与无尽风华,愿以后的我,是这般模样,真正凭着一支画笔,随意而动,绘尽万物深处。
长大后,懂得更多。一幅画,名作《富春山居图》,明明画的是山水,呈现出悠闲与怡然,却让一座小城,从此出了名,多年前,这座城内的人们安居乐业,城内一片繁荣,可到如今,尽数消失,出名,无关富贵,只因这幅画。是的,一幅画,是一个民族的传承与延续,原来画,还能达到这种境界,心生向往。
画中,还有作者的情感,有人生的体悟,一树一屋,一水一山,坐看云卷云舒,是作者的情怀,是喜爱与向往,是心中的宁静。画,是一种意蕴,瞬息间,千变万化,纯粹的白中晕着墨色,绿的深浅中隐着点点红色……一切的一切,是作者的细心观察,是对生活的热爱。
我想,向着这些方向努力,用一支画笔,随心所欲中,体悟学画的深处、画的深处,一笔一纸,与生命,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