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喜欢一个人静静沉思;喜欢在大半夜穿着睡衣在客厅乱转;喜欢穿很少的衣服打开窗子肆无忌惮的吹冷风;喜欢将自己满肚子的愁容写进你心里。
也许,在夜晚降临之时…总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依靠,却不知需要什么样的依靠,就像轻如飞花的柳絮,随风而逝。我一直很努力的寻找,即使翻遍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也都空空如也,唯有一个满是灰尘的记事本,寂寥的躺在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
原来我早已有这么一个依靠,没想到偌大的心房,只为尘封这记事本。我拾起它,就像抱起一个易碎的玻璃瓶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藏有这么一个记事本,区别只在于时间的早晚罢了。有的人临近死亡才参透这其中的道理,他奋笔疾书,把一生的思想积蓄和伟大创举一一列下,他满意的看着已满的记事本,安心的走了。
也有的人早已发现这本子,就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激动地不知如何落笔,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心,一遍遍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人生如此空白?为什么别人的人生那么精彩耀眼?最终无奈的把记事本重新放回,准备等到年事已高或不知所措时写下生命的回忆。
然而,这个本子是有生命的,它随你出生,随你而逝。客观的记录着你生命的历程。待你走到生命的尽头时,所有的东西都会背叛你而继续为他人所用,唯有它会对你不离不弃,为你写进烦忧,写进成就。当你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时,它与你共同玩耍,记录了你精彩瞬间的点点滴滴…当你长成了一个青春少年,它伴随你写下谁也看不懂的诗篇,记录着你对于青春的朦胧。当你成为一个迟暮的老人,面对已然逝去的韶光,它会陪你静静回首,直至离去。当你在亲人的痛哭声中悄然离去,它会紧紧靠在你的心头。
怀揣着它,就像揣着一个暖炉,驱散寒冷;
怀揣着它,就像揣着一把糖果,滋甜心灵;
怀揣着它,就像揣着整个世界,不会孤单。
这心灵的记事本,就像几粒种子,软软的洒在我的心田,我用泪水和汗水来细心浇灌,收获了一生的感叹。
我和这记事本共同成长,一起向前。
心旷神怡的早晨,踏上旅行大巴,车上的同行者嬉笑着讨论关于这次旅行的憧憬。我无暇去理会,只是扭过头望一路上的风景。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尽收眼底。绿油油的叶子被阳光映射的闪闪发亮。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我已身至冰糖峪。
一步、两步……上山的路途是那样的轻快。路旁的杜鹃花蜿蜒开放。花蕊上的小蜜蜂辛勤的劳动着,蝴蝶飞舞,草丛中几只小蛐蛐,发出细小的“吱吱”声。早晨时候刚下过小雨,泥土里也散发着芳香。这不正是一副花与影的画卷吗?
我自顾不暇,回过神时,早已落在队尾,便大步流星冲上前去,而心里只想独占更多的美景,不愿将这桃源仙境与他人共享。
然后便从小坡来到小亭前,亭前是山,山前是水。水中有鱼。山连绵不断的蜿蜒着。绿树卧在崎岖的山路上。几只大胆的小麻雀,落在树枝上,是在比谁的胆子大吗?我想。
山上飞漱下来的汩汩清泉水中交杂着脱落的旧叶。流入山脚下的湖中,山水一线。清流激起万丈水花。我坐上小舟。渡到水前,清凉的水溅在皮肤,是来自心底的凉爽。真有些“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风韵。
走过崎岖的小路,来到呐喊喷泉,所谓的呐喊喷泉,自然是通过人高声呐喊,水流冲击而上形成喷泉。我心头一紧,小鹿乱撞,拿起话筒大声呐喊着。四道水柱从湖面上喷发迸出,千千万万的水雾扑面而来,湖底的鱼儿欢呼雀跃着,仿佛是在为这呐喊助威。此刻我想起李白写雪“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换做我写这水雾就应该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酒壶打碎”更为亲切。高飞的喷泉激荡着我的心,感觉自己也飞上了这碧蓝的天空,与水交融、与声共舞。
走过木桥,踏过石板路,到了“玻璃栈道”,顾名思义。玻璃栈道就是脚下是玻璃的桥,横跨在两山之间。给人一种坠落感,我的手心和额头冒出了层层细汗,心中悬着一块石头,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好像真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这万丈深渊。深呼吸,一步,两步,不知不觉也就走到了尽头,我开始得意起来,唉——这玻璃栈道,也不过如此。
回去的路上,蝉声清脆婉转,吴均游富春江,我游冰塘峪,都是这番美景,真所谓自叔庠以来,未复有能与其奇者。如果有机会,你愿意与我共游冰糖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