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我终于跟妈妈学会了做饭。
这天,我看到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觉得很累,于是我下决心要帮助妈妈做一些能做的事情。妈妈听到后开心地不得了,妈妈说:“你终于能帮妈妈做事了,那你就先从蛋炒饭开始吧!”我高兴极了,心想: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炒饭嘛,看我的吧!可是,当我真正做时,却是困难重重。
我首先拿出两个鸡蛋,妈妈说要轻轻地在鸡蛋上磕一个小口,然后再用大母手指一掰就好了。我照着妈妈的话小心地做着,最后,我顺利的完成了第一项任务。我又想:这么简单,那我以后一定是大厨师了!哈哈!第二项是将饭块炒成米粒,我把饭倒进锅里,不论我这么翻,饭就像紧紧抱在一起似的,一个也不肯松开手。我急得满脸通红,这时,我又想到鸡蛋还没放呢,我又赶紧把鸡蛋拿来,小心地倒入锅里。在鸡蛋正在炒的时候,我又拿来了酱油,这时的鸡蛋已经快糊了,我的头顶开始冒汗,后背也湿了几处。妈妈走过来说:“别急,越急越做不好。”我试着放平心态,一件件的做。果然,放平心态的我真的把最后的步骤做完了。
我开心地把饭盛到碗里,然后端上饭桌。一边吃着自己做的饭,一边回忆着刚才的过程,别提多享受了!
从这次做饭,我知道了如果想做好一件事,就一定别急,先一件事做好后再做下一件事。
许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时常想起家乡的那棵无花果树,想起我翘首期盼的、那秀气的果子。
它被姥姥栽进一个深棕色花盆里,放在院子一角,没过多久,它已经与当时的我一样高了。枝干不粗,隐约带着些稚气,只是那墨绿色的叶子十分惹眼,几乎要淹没了果子。
一场雪下过,天气呼啦一下凉了许多。无花果树在白雪点缀下,像恢复了生机,我和表哥、表姐捧起一把雪,把枯黄的叶子摘下来,裹进去,相互丢。这时姥姥总会在果树旁摆上张桌子,盖上张布,招呼来邻居,慢悠悠地摆弄着麻将,笑眯眯地享受时光。“哈,你反应真迟钝!”一个雪球在碰撞的那一刻,散出碎碎洁白,里面的枯叶也散落在地上,我们开心地手舞足蹈。“慢着点,可别摔着!”姥姥的关切声、麻将声和我们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溢满了整个院子。
春风袭来,果子泛上了青绿,在墨绿的叶子映衬下显得十分伶俐,深深浅浅,斑斑驳驳。姥姥拿来白色的喷壶,灌满水。我抢过水壶,摇摇晃晃地走,姥姥学起我的样子,也摇摇晃晃地走。姥姥把她的大手放在我的小手上,一起抬起壶底,看着果树吃饱喝足,我和姥姥满意地笑笑,幻想着那饱满的、深紫色的果子带着笑脸挂在枝头。
我盼啊盼,果子的颜色变啊变。终于有一天姥姥遮住我的眼睛,把我领到果树前,我的内心涌动着一簇簇热切的期盼,我吸足了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那紫红色的果子还覆着清晨的露水,那紫红比葡萄的紫还深,还稳重。一点点扒开大片大片的叶子,又有几只果子出现在眼前。我小心翼翼地剥开那薄薄的紫红外皮,尝了一小口……
如今姥姥搬了家,我竟不知道果树的下落了,但我会伸手挽留一切美好的回忆。在我心底,果树依旧年年都结出那饱满的、水灵灵的、深紫色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