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每天梳着不一样的小辫子。圆润的脸蛋儿上,挂着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她的头发乌黑油亮。每每看着她活泼可爱又俏皮的样子,我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每当我要出门时,妹妹都会兴高采烈地走一遍“出门儿礼节”——跟她击掌。她像个小大人似的一直说:“路上注意安全,哥哥再见!”虽然发音不标准,但我都明白,心里美滋滋的。等我回来时,妹妹总是迫不及待地拿着拖鞋追我,让我换上拖鞋,还给我各种好吃的,高兴的时候还伸手摸摸我的脸,再亲一亲,这时候的妹妹太可爱了。
我可爱的妹妹有时也很“可恨”。这周末我用喷壶洗车,妹妹慢慢靠过来,一边跳着一边说:“哥哥我洗,给我洗车。”我刚把喷壶放地上,妹妹瞬间就把喷壶拿到手上。我正在认真擦车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湿漉漉的凉爽,我一回头,妹妹手中的喷壶像机关枪,水流直射我的面颊,喷的我满脸是水。
我看妹妹正笑嘻嘻地朝我喷水,一个箭步过去要抓她。她叫喊着跑到妈妈身后,抱着妈妈的大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哥哥别打!”我生气地说:“不许喷我!”妹妹大笑起来,气得我直跺脚……
这就是我可爱又可恨的妹妹,真是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让人琢磨不透啊!
风吹拂着我的衣袖,夕阳在天空中散开来,如把红色的颜料滴在水中一样,柔顺而又自然。我第一次发现夕阳如此之美。因为,那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
一个平常得再也平常不过的暑假,一件不平常的事发生了�D�D妈妈的肚子里住进了一个新顾客,这是时隔十三年之后又住进来的新顾客。这无疑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新问题来了:这位尊敬的顾客是否能在肚子里平安地待十个月,然后又顺利地办好退房手续呢?这对于一个年近四十的母亲无疑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也是一个困难的考验。
三个月了,这是顾客最危险的时候,因为随时会有杀手来刺杀她。母亲无微不至地保护着这位尊敞的顾客,每过几天就跑到医院去检查房间是否安全。我看着妈妈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想:里面的顾客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两个月过去了,在妈妈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顾客总算度过了鬼门关,大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顾客似乎不满于现状,开始抱怨这黑乎乎的房间和被四禁的感觉,开始对房间拳打脚踢起来,常痛得母亲大叫。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随着退房期限的临近,我们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希望退房手续能顺利办成。
九个月了,顾室的抗议愈发强烈。我摸着她的房间,说:“不用着急,你很快就能出来见天日了。”
还有两个星期,我却因小升初的问题踏上前往异乡的路上。我虽在异乡,但我的心是与家乡的亲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我每天与亲人保持联系,询问顾客居往情况。“平安,无事。”简单的两个字,却能使我的心安定下来。
平常的一个傍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传来。心想:这就奇怪了,平时都是我打去,今天怎么相反了呢?我怀着满肚子疑问,接通电话:“喂?喂?”问了几声,无人答复。几秒后,我沉默了。因为电话的另一边隐隐约约有小孩的啼哭声……
“妈妈平安,”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妹妹很可爱。”……
风吹拂着我的衣袖,夕阳在天空中散开来,如把红色的颜料滴在水中一样,柔顺而又自然。那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