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树,一棵经历了几百年树。
我见证过人类科技的发展,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这让我想起了几百年前的事……
我站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不远处就是一条街,人们穿着汉服在街上走着,有几个小孩子往我这边跑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小玩具,他们来到我下面,我那茂盛的叶子替他们挡住了阳光,她他们在我茂盛的叶子下尽情的玩。
“起风啦!”一阵风吹来,孩子们纷纷喊道,风很小,起初我并没有在意,风越来越大,竟连我都感到摇晃。我开始感到不对劲,我的意识在告诉我,台风要来了,可孩子们还顶着风在耍,我很想告诉他们台风要来了,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风越来越大,孩子们注意到了,可这时已经晚了,走是不可能的了,他们躲在我身后,我咬紧牙关,用我那粗大的身躯去为他们挡风,孩子们紧紧抓住我,可风太大了,我的根已经在松动了。这时我看见有一位女子往这边跑来,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紫色的长裙在风中飘了起来,我听见孩子们在我身后大喊:“娘!娘!”我才知道,这是他们的亲娘。也对,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奋不顾身来救自己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终于停了,那女子抱着满面泪水的孩子们,安慰着他们。
到现在我才明白,换作任何一位母亲,都会奋不顾身的救自己的孩子,即使知道救不了,也要放手一拼。
您是我的爸爸,个子不高,有一对好看的眉眼。笑时,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像山林吻过秋风,恬美可爱,会在人心中荡出一波涟漪。但是您发脾气时,两颗下层的小牙便会很可怕的爬到上唇,气势排山倒海,如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波涛汹涌,像夜里的鬼风吹过多孔的山石,仿佛一只猛兽在笼中即将挣脱,锋利的爪子在铁栏杆上划出点点火星……
您多半时间是严肃的。比如,当我丢三落四或者是房间里整的一团糟,又可能是我在电视前坐了过长时间时,您都会给我严厉的巨大“打击”,严重时您还会揍我一顿。
记得一次在电脑上进行着一场“口舌之战”——QQ聊天。刚坐在那里差不多十五分钟吧,您就说不要再玩了,我说再等一会儿,您也便不吱声了。约莫又过了五分钟,您再次提醒我不要玩了,我正说到高潮,就告诉您再等五分钟。这时,您以光速一般“唰”地跳下炕,电光石火之间,显示器黑了下来,我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就差拔腿就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正要突破重围冲出房间,却被您的大手一把捏住胳膊,感到手腕处一阵痛楚,骨节处要断裂一般,我眯了眯眼,看到您紧皱着眉头,眉心的褶子的紧凑感看来夹死一两只蚊蝇小虫不成问题。后来看我不语,您两颗尖尖的小牙就呲了出来,揭下脚上的拖鞋就要揍我,后来在我的多次求饶下,哭的眼泪都要流干,似乎又由于妈妈在劝您,您才饶了我,将电脑的插头都插回原处,把散乱的零件都拼好,并实行“电脑封锁”才将我放回房间。
还有几次您揍我时候的记忆,虽然淡了些许,但依然存封在心底。
后来,因为一件事,这种仇恨渐渐消退,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
一次高烧,在奶奶家,奶奶没办法,让我喝了两包尼美舒利颗粒。我滴水不进,茶饭不思,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近两天。奶奶以为我吓着了,去买了针,好像说晚上我睡着了要给我治治。
结果我病情特别严重,还没撑到晚上,您就火急火燎地从距家三百多里的外地回来,拉着我就去了诊所。医生说我是药物中毒,问我吃了什么药,我含糊不清的回答他我吃了两包尼美舒利颗粒和两粒通宣理肺片。
医生听了,说:“这两种药孩子怎么能吃这么大的量?奶妈当家长的也太粗心了……”“幸好来得及时,要不就不只是这个样子了,严重的都可能导致休克或死亡。”只见老爸在那杵着,被医生数落了好一阵子,连声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回家后,您赶快找水看着我服了药,一连五六天,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有一天我去送垃圾,看到垃圾旁边有几袋尼美舒利颗粒,我就问您,您说:“这药已经在一定范围内禁用了,我回来便扔了。”
其实,我知道您为何要扔掉,您是怕我再次受到伤害。
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想想您为我默默无闻的付出,我明白:您是如此爱我!那严厉是对我的爱,那些骂我打我的事皆是您对我的爱。爸爸,谢谢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