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每当听到这首歌,我就会想起给我生命的人——母亲。
我的妈妈在酒店上班,所以她每天都要加班,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像极了国宝熊猫的眼圈。妈妈虽然个子不高,但有披肩的长发,和善的面容,我喜欢我妈妈。
妈妈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我非常想她。为了方便我和她交流,她给我买了一部手机,周末,作业做完以后,在约定的时间里,我就跟她视频聊天,觉得自己好幸福。她说,她今年过年一定回来的。我做梦都想的事,今年有望实现。
妈妈很疼我,每次回来都要给我买好多礼物,当然我也有绘画、贺卡等礼物送给她。妈妈对我的爱我深藏心底。有一次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结果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我才刚刚会骑,便逞强把两边的小轮子给取下来,骑着骑着,大轮子掉出来了,我意外摔倒了,膝盖磕破了。妈妈十分着急,连忙跑到家里看有没有碘伏,给我处理伤口。结果发现没有,就背着我去村医务室,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并告知说没事。妈妈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地。
回来时,我趴着她背上,注意到她额头上满头大汗,头发冒着热气。我坚持要自己下地走,妈妈不准,背着我直喘气。
我看她喘气很厉害,又要下来,妈妈坚决不同意。没有办法,只好让她背着我。那一瞬间,我感觉妈妈真的好伟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我要努力读书,用好身体,好成绩回报妈妈的爱。
那个拐角边、那弯弯的背影、那古褐色的蒸笼,穿透回忆。老窖馒头、老窖饼,老窖馒头、老窖饼……
时光荏苒,难忘那一个又一个金色的黄昏,放学的路穿过丁堰纺织厂,在厂尽头的拐角处,总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我满怀的期待。
儿时的我,甚是爱吃馒头,每天放学妈妈都会在拐角处卖馒头的地方买上一只馒头,馒头到手时,热腾腾的,我满心欢喜的一口咬下去,馅足皮薄,从咸菜里窜出的绿油迅速溢满馒头,香气与味蕾撞个满怀,真是人间至味呀!
卖馒头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个子不高,却十分精瘦,他皮肤黝黑,岁月的痕迹布满了他的额头、脸颊,爷爷总是弓着腰、步履蹒跚,听妈妈说那是因为爷爷早年摔过跟头,留下的后遗症。幼小的我喜欢亲切地叫他:“馒头爷爷”。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在拐角处喊一声:馒头爷爷!爷爷也会递给我一个馒头:“吃吧,热乎着呢!”妈妈要给钱时,他总笑嘻嘻地说:“孩子吃的,不要钱。”
渐渐地,我长大了。
妈妈的电瓶车也换成了汽车,每当经过那个拐角口,扭头望去,看到那个身穿蓝色大褂的身影,还是会在心里默默喊一声:馒头爷爷。
就是几天前的事,我放学回家听妈妈说馒头爷爷去世了。我先是一愣,接下来便是满满的回忆。
在我印象里,馒头爷爷是一个标志,在那个拐角处每天有来来往往骑着自行车的丁纺人打着铃从馒头爷爷身边穿过、卖鱼卖虾的在不停吆喝着和卤菜铺子旁边那群围观看下棋嘴里不停打趣的退休老人……唯有馒头爷爷宁静祥和,仿佛与这个角落浑然一体般。
紧接而来的是遗憾,爷爷粗糙的双手递过来的一只只热乎乎的馒头,是平凡却温情的爱,而我,却在长大后,那一声“馒头爷爷”再也叫不出口……
夜,越来越深,露水在枝头凝结成了霜,月光投下几分清冷,破落的枯叶洒落在地面上,如一粒碎石,轻轻落在我的心底。
丁立梅说:一个人的存在,到底对谁很重要?这世上,总有一些让你难以忘却的人,就像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
我,会记得拐角处遇到的爱,凡来尘往,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