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梧桐树发芽了。一个个灰白色的长着绒毛的小芽包,冒出了头。它眨眨眼睛,伸伸懒腰,露出了快乐的笑脸。没过几天,它们长大了,就像宝宝们的小手掌。在温暖的春风里唱着欢快的歌,“沙沙沙,沙沙沙”。
夏天,太阳公公把金黄的阳光洒向大地,热情地拥抱着我们。这时,梧桐树长得就更茂盛了。它的叶子长的更大了,比爸爸的手掌还要大。叶子更绿了,从浅绿变成了深绿。叶子们一片挨着一片,一片连着一片,就像好朋友一样,手拉手,肩并肩。远远望去,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炬,张扬着生命的活力。
秋天,梧桐树的叶子慢慢地变黄了。起初,叶子的边上开始变黄了,慢慢卷圈。没过几天,叶子就像毛毛虫一样卷了起来,像一只巨大的黄色蝴蝶,从空中飞了下来,变成了小蚂蚁的运动场,也变成了蛐蛐的大舞台,还变成了蜗牛的厚被子。最后,它们就消失在我们的眼睛里。
冬天,寒风呼啸,梧桐树依然挺立在学校的角落里,光秃秃的树被雪花宝宝紧紧地抱住,好像穿了一件雪白的棉袄。我真的希望冬天快点过去,春天快点来到。
“这是我应得的。”也许总有那么一些人将身边幸运都视为理所当然。就像鲜花将泥土的供养认作应当,殊不知一旦离开便化作枯草。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他走了。走得无声无息。甚至连离开的消息也是来自于别人的口中。床边的风车,还在吱呀吱呀的转,在黑夜的吞噬中,它显得暗淡无光。任凭它的呼唤也再也换不回爷爷的最后一面。这风车老旧的像他的手一般,也是唯一的念想。
潸然泪下,母亲偷抹着眼泪,轻声对我说:“人总会经历生离死别,他只是去了天国,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从那一刻,我才渐渐明白,生命这条线可长可短,人们所恐惧的只是因为看不见它的存在,忽略的却不只是这条远去的线。
“吱呀吱呀”隐约想起,每当我生病感冒时,母亲总是急得满头大汗,即使那不是什么大病,他总是第一个拿着体温计与温水到我身边,贴得很近,也在感受心跳吧,夜深了,她总是偷跑进我房间,再次进行检查,看我的烧退了没,次次如此,我似乎都习惯了这份关爱。
夜色朦胧,只有星星轻轻地眨着眼睛。阵阵咳嗽声惊醒了将要熄了灯的星。我知道她一定又是整夜未眠吧。爸爸总是借取打趣道,每次你一生病花的都是两倍的医药费啊!这话说的轻松,当时也觉得有趣,可现在心里却莫名一阵酸楚,眼泛泪花蓦然间,我才明白这一切是多么的珍贵。
每每几秒,世间便会有一个人离开,他们看着亲人的脸,又有多少人给亲人的脸都没有见到,便怀着遗憾长叹化成星辉悬在天边,靠最后一点闪亮继续温暖世界未放下的人。
有一种爱可以包容一切,给予了我一身绚烂,可我却常常将它忽略,好似白天的星星被艳阳笼罩,眼睛看不见,只有到了黑夜才能拼成一己之力,照亮那个白天守护她的人,可是也无济于事了吧?
我想有一天我也要像母亲一样,悄悄溜进她的房间,为她测一测体温,总算是有一次我为他等待到五分钟了。
太阳灭了,星星才知晓明亮;离开后,才知道挽留。人的一生中是否忽略了太多太多的事物?直至生命尽头,才发现我曾错过世间如此多的锦绣繁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