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对于我来说更似一块夹心糖,外苦内甜。
父亲没有什么文化也就一个粗人,因为职业的原因他错过我生命的许多时刻。导致我这十三年的成长记忆中,父亲都只是个背影。
是每次接电话忙碌外出的背影;是每次外出应酬急匆匆的背影;是脸色疲惫却不得不外出去工作的背影。
母亲告诉我:别怨你爸,他也是迫不得已,我也只是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父亲从没管过我学习,但在原则性问题上绝对不会动摇。还记得那次犯了错,只想起母亲十分伤心,父亲背着手,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说着:“跪倒!”便是一顿打。记忆中也不是太疼,只想起父亲站在一旁说:“我这一辈子从没要求你多好,只希望你能有些文化,能老实做人,不用像我们一样被生活压得趴下,苟延残喘的讨饭吃。”深深的无奈。父亲将打我的棍子折断丢在一旁,便进了屋。我被锁在屋子里一天,久久不能从他那思绪中回来……
我从未怪过父亲,但只希望他还是爱我的。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可能记忆太模糊。
一次晚自习下课,蔓琳一路和我聊天,到了校门口,许多父母来接自己的孩子,蔓琳的父亲也不例外,这次母亲没来,有点失望,便与蔓琳一同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都有一股视线望着我,我没在意也觉得没什么事情会发生。同学的爸爸拍了拍我的肩:“你看,那是谁?”我回过头来。
他站在路灯下,两鬓已经微白,背也开始驼了,硬朗的线条描绘出他的脸庞,却抵不过疲惫及对我的微笑。
“……爸!”我吃惊着,吃惊他第一次来接我,吃惊他为什么不叫我,我不知道多少次这个人走到我的身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给我支持,又有多少夜晚站在这儿望着我回家。但我从来不知道。
父亲揉了揉我的脑袋,与我一同回家。一路上都聊着一些琐事,学校的……家里的……大多都是我说他听。
我们并排着走橘色的灯光洒下,我的影子竟渐渐高过他的身影,不禁沉思:那个曾经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老了……我想大声疾呼:为我撑起一片天的这个男人,你是我的深爱!
自我们登上车那刻起,就再也没有回路。
这辆车叫六班,既然我们登上它,就代表要跟着它,一起走过三年。在前两年,我们女生对男生普遍印象不好。可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们来到了拓展实践基地,一次意义非凡的拓展训练开始了。
在“挑战十五秒”环节,教官要求把“我们是最棒的班级”说一遍,先说第一个字,然后每说一个字拍两次手,一直循环到最后一个字,15秒内完成。看似很简单,但是第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依然没有成功;直到最后一次——也没有成功。还记得在教官宣布我们班失败的那一刻,我忍不住伤心地哭了。班级的不和谐大家都知道,早就对“班级荣誉”没什么概念了。但是,就是这一次,似乎无形之中,把我们这四分五裂的班级,拉回到了一起。它就是爬团队墙——我们的终极考验。
当时走到它下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我的天!这毕业墙至少有四米高!我着急的看了看身边的同学,发现她们跟我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终于在教官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讲话后,我们试着打响了这场战斗的第一枪。
几个男生冲了上去,看似瘦小的他们却十分有力。第一个被送上去的是个又高又壮的男生,上面的教官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结成生死扣,脖子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伴着红晕一直蔓延到大脑。身后则是一双双白生生的手,别看那几双手就直立立的竖在那里,女生们可是使足了力气,为了防止同学们掉下来而受伤。那个男生使足了力气,在空中扑腾,最终把脚甩到了墙上。3,2,1!上去了!下面一阵欢呼。第一个人上去,第二个就轻松多了,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梯架起,陆陆续续送上了好多人。包括我,在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有刚开始想象的那么可怕。因为,我知道,前方有希望,后方有保障,我又有什么理由,翻不过这座墙?
最后上去的是我们敬爱的班主任,在他把所有人都送上去后,下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看着他孤独地站在墙下徘徊,所有的女生看不下去了,迅速架起人梯,齐力把班主任送上去了。看到班主任跨上墙的那一刻,我又哭了,但跟上次不同,这次是喜悦与感动的泪水!
车还在开,生活还在继续,尽管我们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但是我们相信无论山也好,河也罢,我们六班,没有过不去的路,也没有跨不过去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