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何,早已站在人生的交叉路口,徘徊几度,终不知何去何从……面对着的是无尽的黑暗,心中有几分迷茫,毕竟在黑暗中行走,是很难不摔跤的。
手持明灯,点亮道路,走在无数人的交叉路口,为无数人点亮前景,找到航向,为一只只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船只找到去途。而那提灯的人,改变的是那斑白的鬓发,不改的永远是那份执着的信念。
在教育上行走,哪能不奉献,为了引领那么多迷茫的心灵,奉献了自己青春的年华。当鬓发渐渐变了,变得好像一个个脚印,而留下脚印的,叫做——时间。每当想到青春,便会默默地叹声气,但当看到孩子们的笑脸,感叹也变得有了生机。
当我在无所适从时,那个人便默默地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我曾经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可以我指点迷津,告诉我前进的方向。
可万物皆有一个“极”字,我的身边对我最有帮助的,还是老师。
从第一次新到班级,到逐渐适应班级,我不知哭过多少回,也不知被老师安慰过多少次,只是知道,老师为我付出的时间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
我第一次迷茫是在关于写作的方面,我并未找到自己写作的特点与自己所擅长的方面。
老师告诉我,让我去多写文章,并将文章全部给老师看,让老师来帮我寻找。
我在文章中渐渐找到了方向,找到了擅长,我开始向自己擅长的方向发展,发展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每每迷茫,身边总有人来指引方向,引领我们走那条最适合的道路。
谢谢你,为我提灯的人。
秋末,天边泛起了涟漪,云团吞没了阳光。仅剩下,无处可躲的雨点,打在人们心头。
清晨,母亲撑着把破旧的伞送我上学。
因为母亲有腿疾,家里的开销用度,全都倚靠父亲一人在外奔波维持。
每逢下雨天,母亲就很开心。因为她能以下雨为借口,送我上学。月亮还挂在朦胧的梦里,母亲便起床了。她从家里不知何处翻出一把伞,她把伞放在大门口,然后,兴致勃勃地为我做好了饭,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胃口。
路上,瓢泼大雨猛烈地冲洗着大地。淤泥缠上了我的鞋,莫名的愁绪笼上我的心头。不知不觉间,我们走上了水泥路面,虽没有淤泥,但仍布满了水坑,因为习惯了机械的单调的生活,我似乎忘记了母亲有腿疾的事实。学生愈来愈多,我好奇地朝他们望去,可收获的却是艳羡和自卑——他们都有一朵朵在雨中盛开着的塑料伞。我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母亲手中的伞,伞面是黑布,而且缝满了补丁,我眼里看到的满是破旧,那是一种令人嫌弃的破旧。杂乱的雨落在伞上,嘈杂的雨声中仿佛混着嘲笑,我的脸上一时涨满了羞涩。
无意中,我和母亲之间似乎有了一道隔阂,而且正在蔓延。母亲发现了我的异常,亲切地问:“孩子,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母亲竟也不再过问了,但笑容也戛然而止。我用余光看向母亲,她的眼角好像湿润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到了学校,母亲还不忘交代我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吃饱饭,多喝水。我只是习惯性的点头,她背转身离开,只是走得很慢,在雨帘后只留下一个长长的惆怅的影子。
课上,我的心被虚荣心紧紧禁锢住,沉重的愧疚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想到我的母亲,想到她的腿疾,想到她送我上学的欢喜,一刹那,内心第一次有了亏欠。
放学的时候,雨依旧下着。我料想,此刻母亲一定在校门口大雨里焦急的等着我,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当我望见她时,我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我分明看到她手里多了一把崭新的塑料伞。我茫然了,母亲撑起了那把旧伞,笑意盈盈地递给我新伞。然而,我伸出的手没有去接新伞,而是夺过了母亲的旧伞,我说:妈,我们回家吧。母亲先是一愣,继而开心的笑了。
我心里的雨停了,而母亲的伞仍庇护着我的心田,或许,我的人生之路还会有很多风雨,可是有了母亲手里的这把伞,我就不会再有什么惧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