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上学的路上看见一个拾荒者。他大概有60岁,穿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垃圾堆里翻着,好像在找自己掉了的东西。
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那件衣服,因为我读二年级时在路上也看见了他,今天我又看见他在垃圾堆里吃力地翻来翻去。“啊,我今天太幸运了一翻就捡到了20元。”那个拾荒者高兴叫着,我很瞧不起他,心里想:“哼,我一次就能捡50元人民币,你只捡到20元,还这么高兴。”
有一次,我们的学校为贫困地区的小孩子捐款,学校规定每人要捐10元到老师那里。一天中午,有一个拾荒者来到了我们学校,我一看,正是那天看见的那个拾荒者。我以为他是来学校捡垃圾的,他向我走过来,把手上的塑料袋给我说:“里面有东西。”说完他就走了,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钱,整整一袋,里面还有一封信,信上说:“这是我刚攒的100元钱,听说你们要捐给贫困的小孩子,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帮助别人。”看完信上的内容,我感动了,也后悔了。感动是因为他的举动,后悔是因为我之前对他错误的看法。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睢不起拾荒者,而是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叫坚强,什么叫爱心,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雨后的天空出现了七彩的虹,犹如花束编织的环带,缀在蓝色的裙襟上。它把一切柔和的色彩凝固在空中。我心边也有一抹七彩的虹。
走下地下商场,我又看见了那个弯着腰、驼着背,年过古稀的卖艺老人。岁月沧桑,早已把他的头发染成了白色,生活艰辛,双手布满老茧、瘦削、粗糙。老人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半眯着眼,手里拉着二胡,随着二胡的旋律左右晃动着身体,仿佛沉浸其中身随乐动。琴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清脆、时而雄浑,那悠扬的琴声如歌如泣,似倾诉着命运的坎坷生活的无奈。老人偶尔会地睁开眼,那如一汪深潭幽深平静,看不出一丝神采的眼睛,无力地打量下匆匆过往的行人。
这时,从楼梯口下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大约有50多岁。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艰难向前挪行着,来往行人都捂鼻,怕沾染上“晦气”似的快速躲开。因为他身上确实太脏了,衣服一条一条的,已不能称之为衣服了,丝丝缕缕挂在身上,被腰间一根细带固定住,远看似一把移动的拖把。头发也好像有几百年没洗了,像个鸟窝似的扣在脑瓜上。由于长时间没有梳洗的缘故,好多都结成块状,连在一起。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让人闻了就想呕吐,还有那细如竹竿的手和脚,令人为之惊诧。在这人来人往的地下商业街,他确凿是极不协调的存在。
乞丐边走边向行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那手也着实让人惊讶,满是污泥,每个手指上都没有了指甲,鲜红的血肉露了出来……他口中喃喃得说着人们听不懂的话,似乎是“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些钱吧,行行好给我一口吃的吧!”可是得到的都是冷眼和无视。
乞丐走到卖艺老人面前时,终于支持不住多日的疲倦和饥饿,倒了下去,躺在过道中间。人们更是纷纷绕道而行,而卖艺老人却停止了拉琴。将琴放在一边,连忙走过去把乞丐搀扶起来。
或许是由于饥饿,乞丐的脸越来越苍白了,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卖艺老人看了看手中仅有的三元钱的零钞——这可是他一天的收入啊!老人望了望乞丐,再次望望手中的钱,如是再三。突然,老人抬起头,坚定的点了点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乞丐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头也不回地向楼梯口快步走去。
不一会儿老人气喘吁吁慌张地回来了。手里多了两块煎饼和一瓶水,冒着热气的煎饼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老人狠咽了两下口水,毫不迟疑地走向乞丐。老人坐下后,把乞丐揽入怀中,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照顾这个素不相识的乞丐。也许是闻到食物的香味,乞丐悠悠转醒,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煎饼,喝了点水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那天边的彩虹一样灿烂夺目。
目睹这一幕的我,此刻不觉脸红了起来,接受多年真善美教育的我,在别人遇到困难切实需要帮助时,我没能及时伸出援助之手感到羞愧。
老人用真善美在我心中画了一道彩虹。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之中到处都是真善美,我们应该立刻行动起来,做个真善美的践行者。“赠人玫瑰手有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