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奔腾不息的长江,有人喜欢无边无际的大海,而我却喜欢平景色宜人的西湖。
阳光明媚的一天,妈妈和爸爸神秘的告诉我:“带你去杭州西湖玩,去吗?”“什么?要带我去杭州的西湖游玩!”我听了这个消息,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啊!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放眼望去,一列漂亮的火车出现在我眼前,我即将登上它带我去美丽的西湖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我兴奋地背上包坐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车,开启了我愉快的旅程。
坐在火车上,我激动地看着窗外的美景,心里想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我都迫不及待了!随着一阵美妙的音乐,火车开进了杭州车站,我兴奋不已,像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快地冲下了火车,原来这就是杭州,如此清新的空气,如此美好的地方,那么我们的第一站当然是前往仙境般美丽的西湖了。
西湖到了!一下车,我便被西湖的美景震住了,湖边一圈荷花包着西湖,就像镶了一圈粉边,湖中有三个像塔似的小建筑,人们都叫它“三坛映月”。西湖旁边的小山上立着一座雷峰塔,查阅资料我发现雷锋塔原来叫黄妃塔,是为以前的一位妃子建造的。很快,我就发现湖面上有一些船在行驶,湖中的船不是快艇,而是小木船,看起来十分朴素。再加上云雾蒙蒙好像仙境,人在小木船上看风景,这真可以用“人在画中游”来形容。走在西湖边上,我感觉我也成了仙境中的一员。
西湖的景真美,好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必须亲自来观赏,才能了解它的美。
别人家的家长都说“这孩子和我看着长大的”,我却要说“父亲的头发是我看着变白的”。
小时候每次出门,我一定不会忘记爬上父亲宽厚的背骑在他的脖子上,两手抓着他的头发,像是骑马一样地让他带我出去。而他也只是乐呵呵地笑着没有拒绝,带着我到附近的小公园或者更远的地方玩上一圈。我还模糊地记得,他那时的头发,以黑色居多。
后来,我稍稍长大了些,吵闹着要父亲背我的次数少了些,原因是他老了,背不动我了。的确,父亲那时衰老得迅速,原本就偏小麦色的皮肤,变得更加黝黑,原本就习惯驼着的腰,也更直不起来了。困扰他多年的颈椎和腰椎问题在那段时间愈演愈烈,但变化最明显的,还是他的头发,那原本一头乌黑松软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变白,先是两个鬓角,渐渐像是浸染一样白了一大片。
那段时间的我最热衷于替父亲拔白发,常常放学回家一丢书包,就拉着爸爸坐在床沿边上,我跪在床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他拔白头发。
再后来,我升入了初中,学业紧张,父亲也越来越忙,我和他的交流自然而然地减少,有时心情不好,我们之间的对话只有寥寥数语。
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在一日一日地加深。
父亲不是没尝试过想找我主动说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因我重重地关门声而将话语凝在了喉头,不再提起。现在想想,我其实是很对不起父亲的。
印象最深的那天,我被噩梦惊醒,睡意全无,闹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不到,这对于我平常节假日的起床时间来说,算很早了,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去开门。
开门后的一刹那,我有些吃惊,因为我没想到有人比我起得更早。
房间里的父亲此刻正坐在电脑桌旁,因为拉着窗帘,房间里的光线很不好,莹莹的电脑光映着父亲专注的眼神,他手里拿着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也就是那一次,我看着父亲那一头花斑的头发,我的鼻头莫名酸涩得想哭。
“爸?”我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他一惊,迅速合上本子,转头看向我这边:“醒了?今天怎么真么早?”“睡不着了,就起来了。”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在记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他有些心虚地笑笑,“就看到一些好的菜谱,想着记下来以后做给你吃。”
我沉默着看他,看他有些颓废样地坐着,看他半垂着脑袋以及他那半黑半白的头发,在微弱的电脑的亮光中,我仿佛看见他的头发又愁白了几根,仿佛看见他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道。
忍着将爆发的哭腔,我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爸,我给你拔头发吧?”
他愣了愣,继而笑笑:“怎么忽然想着给我拔白头发了?好啊。”他坐直身子,我还像小时候那样跪在床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他拔白头发,可手一触上去,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滴一滴,全滴在了父亲花白的发里。
原来时间蹉跎,都不过是因为我欠他们太多。
时间啊,愿你能温柔以待我的父亲,愿你,能放慢脚步,善待一个年过不惑之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