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有一盒乐高幻影忍者的零件,一直放在柜子里,因为拼装的难度较大,因此我也从来没有拼装过。其实我很想拼一拼,玩一玩,但怕失败的心理始终占据上风。今天,我早早地写完了作业,无事可干,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准备拼装幻影忍者。没想到平时对我什么事都漠不关心老爸竟然还跟我一起拼装,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说干就干,我和老爸开始了拼装之旅,与其说老爸与我一起拼装,还不如说就是站在旁边看我一个人耍,不知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我先把零件全部倒在桌子上,然后拿起说明书,硬是拉着袖手旁观的老爸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我看着说明书,觉得太难拼了,心想:算了,还是不拼了吧。老爸看着我面露难色,便对我说:“既然打开了,那就一定得努力地拼,没有哪件事是很容易成功的,况且,还有我呢!”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老爸的鼓励下,我大胆地进行了尝试。我先挑选要拼的零件,再小心翼翼地拼装起来。开始我觉得并不难,心里暗暗地高兴起来,原来拼装乐高幻影忍者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啊。我边拼边哼着小曲,惹得老爸一脸的坏笑,也许他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确实,所有事情并不都是我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当我拼到人手的时候遇到了困难,人手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偏不听我的指挥,无论我怎么也插不进去,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这时,老爸说话了:“拼乐高,要有耐心,不要急躁,动动脑筋,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听了爸爸的话,我又专心致志地拼起来。
这次,我利用工具把人手一下一下地往里敲。一不小心敲到了手上,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于是我又开始拼装起来。终于,在爸爸的鼓励和我的努力下,把人手拼装到了手臂上。
看着我拼好的乐高,那些小人好像在对着笑,我也欣慰地笑了。
一天,我在玩耍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很旧很旧、颜色已经暗淡的相册本,翻开它,一件件往事浮现在眼前,颜色虽已暗淡,色彩依然鲜艳。
第一张照片是我的婴儿时候,身为男子汉的我在照片里是一个十分让人喜欢的小女生,一顶太阳帽、一条连衣裙,甚是美丽。
第二张是我姥娘抱着我,我乐呵呵地笑着。那是我刚上幼儿园,身为“无党派人士”自然讨厌这个地方,所以常常被“父母阶级”的人士批斗。记得有一回,我学拼音“a”、“o”、“e”的时候不会读,妈妈怎么教我都读不下来,就开始打我,把我逼急了躲到厕所,这时“父母阶级”的“自由党派主义者”——姥娘就闪亮登场了,姥娘在门外劝着我,说:“瑶瑶最乖了,瑶瑶最听话了,他们不喜欢瑶瑶,姥娘,姥娘喜欢你,这还不行吗?”小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十分开心,但到了现在,却有点不适应了。时间一晃,已经十来年了,已经听不到姥娘再劝我,拉着我的手去买糖葫芦了,也愿她在天堂安好,自由自在啊!
第三张是我四、五岁时去泰山旅游的照片,这也是妈妈哭笑不得的一次经历。妈妈和她的同事一起去爬山,有十来个人吧,年少无知的我一直让妈妈抱着,浑然不知爬山的辛苦,而且妈妈还抱着一个二三十来斤的我。这时妈妈的一个同事看到了,主动提出要抱我,让妈妈休息一会儿,我死活不愿意,后来又走了一会儿,那个同事又提出这个建议,我可能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竟欣然接受。他戴着一顶太阳帽,我抓起一扔,帽子象飞盘似的一个直线、一个弯儿,飞到了树丛里。一队人停下来找了半小时都没找到,为了不误路程,只得离开。
第四张是我六岁在北京的照片。在北京一个动物园,我是又气又羞,为什么呢?我买了一根小布丁冰棍,吃得津津有味,走到了一个用笼子罩起来的猴山旁,金丝猴们一个个的望着我手里的冰棍,我就生了一个念头,诱惑他们。我把手放在笼子外面,果然有一群猴子冲了过来,我把手一收,吐出舌头看着他们,来回这样两三次,我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把手伸进了笼子,不知突然从哪里跳出一只金丝猴,竟把手中的冰棍抢了去,有滋有味的吃着,我又气又羞,爸爸妈妈在一旁笑着。
最后一张是我们的全家福。红色的背景,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脸蛋儿,甚有一种过年的气氛,我看到了妈妈和爸爸的惆怅消失了,姥爷姥娘变年轻了,爷爷奶奶也不再为工厂的事情发愁了。
照片颜色虽已暗淡,亲情色彩依然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