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乌云密布,云脚长毛,太阳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天阴沉沉的。我正在家里苦思冥想一道数学题,忽然,天空中飞来一只鸟儿,它落在我的窗前。
小鸟可怜地站在窗外向我问:“你怎么皱着眉头?”“我在想一道非常难的数学题。”我警惕地答道。小鸟说:“你直接跳过去不就行了吗?”“不行”,我答道:“如果我不做,又要吃‘竹笋炒肉丝’了。”“竹笋炒肉丝不是很好吃么?”小鸟疑惑地问。我十分有耐心地讲解:“‘竹笋炒肉丝’是指竹棍打我的屁股。”小鸟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了?”我问道。“噢,因为我不想自己找食吃,只想吃现成的,所以妈妈让我出来学习自立。”小鸟低着头说:“我们俩儿可真是同病相怜呀。”
星期天的早晨,鸟儿清脆的歌声把我吵醒了,我打开窗户,满是疲惫地对小鸟说:“你还让不让我睡觉?”小鸟嘲笑我:“你还怕不怕‘竹笋炒肉丝’了?这么大好时光,你竟然睡懒觉,我可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听了小鸟的话,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的作业还有一大堆呢!每天我俩早早地起床,它去找食吃,而我背着书包去上学,放学后我做作业,小鸟就陪着我。
时间过得真快!小鸟已经在我窗前的树上住了一个月了。
这天,小鸟欢快的叫声又传来了,它正在梳洗羽毛,嘴里还唱着歌。我问它:“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小鸟开心地说:“我要回去了。”“你妈妈让你回去了?”,小鸟自豪地说:“每天看到你那么勤奋,刻苦学习,我也学会自己找虫吃,张开翅膀飞得更高更远。”
小鸟与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在蓝天白云下,小鸟飞得越来越远。(公众号:石城春笋)
东方泛着鱼肚白,晕染进橘红的朝阳。清晨莅临的画师开始调和水彩,第一笔就惊为天人。初遇的周庄模糊在晨雾中,面纱下的轮廓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美。
金色的阳光缓缓泻进古镇,柔和地氤氲进微湿的空气中,温暖而朴实的气息充斥着鼻腔,恰如百年古镇来自历史轨道的沉稳的呼吸,彰显着它的古老,它的过往。我深吸一口气,踏上这神圣的一隅,侧耳倾听来自时间海里的它的呼吸。
阴雨午后的周庄随意而又静谧,只有檐下如玉珠滚落的淅沥与石桥上来回的吆喝共鸣。我便弯在她温柔的深院中沉睡,入梦时的呓语融入古镇静好的目光中。无言的景幕缓缓拉开,如一串没有结局的预言,在梦境中,寻一个答案。
周庄笼罩在如雾一般的雨帘里,如一位梦般的江南女子,携着灵秀与端庄,带着沉静与美好的脸庞,眸光流转,一剪秋水后,已然岁月悠长。
沿着河岸拾阶而上。级石被时间磨去了棱角,无数双脚曾叩问过它苍老而斑驳的身躯,不知沈万三可曾见过它?也许那时的它就静眠于这位富贾的后花园中,见证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抬眼,黑瓦白砖在细雨中静默,出神地定在那里,像一个世纪都不曾变过。我细数着古墙上的凹痕,倾听它深邃的低吟。一袭秋水自桥洞中走过,似是哪家着水裙的姑娘行至远方,静静地,轻轻地,没有一次回眸。
我下到小码头,用手抚着那衣裙柔滑的缎面。合上眼,年华如流水般淌过纹路交错的手心。
没有声音。
睁开眼,午后那位轻灵的女子早已掠过。夜间的周庄是一座烟火之地,四处霓虹灯闪耀,亮如白昼。白天静谧的空地上乐声不断。一盏盏花灯陆续亮起,五颜六色地点缀装扮这位光彩照人的女郎。站在桥头,岸上竟是一派五彩的幻景,河上依稀还有小船在摆,只是艄公的脸越发模糊,忽明忽暗。
恍惚间只有隐约的不真实,倚在石墩旁,眼见两岸景物渐渐晕进水波中,仿佛又回到了白天和那个如梦女子相遇的情景,风浅浅地拂过耳畔,江南的温柔将我轻轻围住。转眼,就错过了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