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我们班举行了一个“木头人”的游戏。
任老师一声令下,教室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的相互打闹;有的把教师当成舞蹈房,在教室里劈叉;有的打拳击;还有的孩子比较顽皮,跑到任老师后面在老师头上摆了一个“兔耳朵”……欢笑声,尖叫声震耳欲聋。
突然,任老师喊了声“木头人”,刚刚还是一片热闹的场景,顿时鸦雀无声。我的心中好像有一面小鼓“咚咚咚”地敲着,时间仿佛静了下来。我做好了姿势:一条腿跪地,另一条腿九十度跪着,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摆在那只手上面,一副拜师学艺的样子。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左边,嘿,陈宇泽双漆跪地,双手握拳,伸向天空,好像一位足球运动员第一次赢得比赛,特别激动,高兴!我再用余光扫了一下右边,哎呀,王子辰整把他的“九阴白骨爪”伸向我呢!我努力忍住没有尖叫出来。过了两分钟,相当多的同学坚持不住像树一样倒了下来。过了一会,我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当时我的腿又酸又疼,我又是捶又是捏的。还有一些同学还在坚持着,我就使劲对他们做鬼脸,他们忍不住笑了。有几位很厉害,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们还是无动于衷。
正当我们还沉浸在游戏快乐中的时候,任老师一声“结束”终止了游戏,我们意犹未尽,好想再玩一次。
上半年,母亲在阳台上安置了一小盆牡丹。
它看起来毫不起眼,在一棵高大茂盛的发财树旁边,更像一个侏儒。它只有半米多高,蓬蓬的伸展开来,却总让人感到它的枝茎十分委屈,在发财树旁,只能猥猥缩缩的,当一个配角。母亲却独爱着牡丹,在侍弄这些花草时,总会对牡丹多加修饰。
母亲其实并不懂得照顾这些花,只会笨拙的拿剪刀剪去多余的枝叶。“牡丹花啊,你要好好长!”每一次母亲在照料牡丹时都会特地吩咐上这一句。眼见着发财树比母亲还高,这牡丹却才懒惰的冒出稀落的几只小花苞,似乎是故意跟这大好春光过不去,我总是很焦虑,常担心着牡丹是否是网上所说的不开花牡丹,但它自己一点儿也不着急,仿佛这开不开花随它意,也或是它太张狂,不把大好春色放在眼里。我实在是失去了耐心,决定和母亲商量,能否将它扔掉,不然又消磨时间,又损耗精力。
“不行!”终还是得到了母亲的否认,母亲的固执让我出乎意料。她还是没放弃对牡丹的照顾,坚持要每天定时浇水。
在某一天的清晨,我们惊奇的发现,这位一直养尊处优,不给我们好脸色看的牡丹开花了,只有三朵,纯净的白色中略带一丝浅粉,诱人的花蕊散布开一片一片,使人不禁看出了神,它终于逆袭,与发财树共享这春色,不必在发财树的光圈下躲闪。它就宛若一位公主,高雅却不雍容。
母亲是最惊喜的,倚在阳台上,静静的长久的注视着它!
我想,那个开花的日子,母亲所珍视的,是她见证过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