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仍然是路,你若留下清晰的脚印,天涯也近在咫尺。
——题记
闭上眼睛,聆听来自天涯海角的声音,时间滴答着温暖,任时光消磨疲惫,提笔记下,每段旅程的温暖。
厦门的深冬,没有凌冽的寒风,湛蓝的天空,白云缤纷。这是一次欢快的旅行,扬帆起航,看河水静怡,欣赏草木倒映,舒适、惬意。
第一次乘船,心情异常激动,这边跑跑,那边溜溜。却有一位大哥哥凭栏远眺,安静、高邈。他的眼睛像霜晶,明亮、动人,但我看不懂他眼中流淌的哀愁,淡淡的却抹不去,风儿也“飒飒飒”地跟随着他的心事摇晃。
“赶紧进去吧,海上风太大。”船舱走出一位阿姨,粲然一笑,搂了搂大哥哥的肩膀。大哥哥偏过头来,“妈妈,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同天涯海角。”语气无奈,“好想随时都能去岛上看望我的太爷爷,我好想他。”阿姨轻轻地揉搡着大哥哥的头,“会的,总有一天!”望着对岸的宝岛,陷入沉思,难以释怀。
那一刻,望着他们的背影,我隐约能感受到大哥哥的心事,仿若游轮下卷起的海浪也在诉说着大哥哥的思念,咿咿呀呀。
身后,巨大的落日正在下沉,微醺,怡然。游轮愈驶愈远,大哥哥眼中的小岛也一寸一寸变小了。
台湾——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但无形中有一双大手把我们紧紧相连,就像游子思念母亲,落叶总要归根,歌曲一想起,便哼唱出记忆中动人的旋律。在将来回首过去,光阴如潮水般退去,依然能想起大哥哥——眼中的坚定!
莎士比亚曾说:“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我们的祖国必将实现海峡统一,不再咫尺天涯。
逃过八十一劫,却逃不过时光。
——题记
夕阳微倾,微风徐来。
外公的三轮车很新,通体刷着亮蓝的漆,纹路十分明显,小时候,我就喜欢赖在车旁不走,和外公独自相处,有时我抓着车栏,双脚使劲蹬,终究没能上去,外公总是看笑,便抱我上车,我敲着外公的背,外公的背,很硬朗。外公骑着车,笑着问我:“今天玩疯了没?”说着就给我倒茶“慢点喝,别噎着!”外公又笑了,眉如远峰,墨黑的头发透出一丝质朴。和外公相处,很快乐。
车缓行,风轻漾……
偏阳稍露,晚风微袭。外公的三轮车有些旧了,蓝色的油漆也转向暮年,我纵步跳上三轮车,随着咣叽一响,车子晃动了几下便停下了,我这才注意到外公在向我招手,他笑着收手,挠了挠低下的头。
落阳余晖,笼罩着外公。又是相处的时间,我却板着脸,看着外公,外公的头发两鬓依然发白,“怎么啦?又没考好吗?不要怕,我会帮你教训你爸爸。”外公又爽朗的笑了,随着噗嗤一声,我的伪装就功亏一篑。我重重敲了一下外公的背,外公的背,依旧坚挺。
车慢行,风却娇……
夕阳愈远,凉风丝丝。外公的三轮车可以说是破旧不堪,蓝色的漆布上不少红棕色的铁锈,我轻触着车的外栏,慢慢跨进去,车板发出一声闷响,我缓慢的抬起头,发现外公正侧身看着我,见我坐定了才静静将头转过去。
夕阳西下,氤氲在外公的身旁,外公马上要回村和乡亲们团聚了,我特意请他再送我一次,外公的头发已然全白,如同高原上的雪地,恍然间他神情恍惚,开始自言自语,“孩子,你说说我们还能相处多长时间?”我哑口无言,只能苦笑着捏捏他的肩。
车顿行,风渐息……
又是那间小院,暮阳远去,晚风已止。我看着外公的身影,在飒飒的寒风中渐渐远去,眼前一派模糊,耳边嗡响,我措手不及,当再次坐上三轮车,车漆早已脱落殆尽,一个轮胎也迷失踪迹,唯独车把光亮,并换上新漆……
相处的时间虽然结束了,但心灵的相处却永不停息。只是夕阳依旧,昔阳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