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位知心好友固然重要,但有一位好的引路人更为重要。
她是一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学,成绩中等,个头不高,长得一般,从哪儿看都是个“背景板”。可是金子总会发光,她这块“背景板”该发发光啦!
有一天,我和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小路上。俗话说:春捂秋冻。于是,一直遵循这一原则的妈妈们让我们俩“荣幸”地感冒了。各自拿出卫生纸擦擦鼻子。
出于某种习惯,我顺手就打算扔了它。但她却一路小跑,跑到离我们很远但也是唯一的垃圾箱旁把纸团放进去。看到她的举动,本想顺风飘荡的纸团怎么也不愿离开手,直到我的手伸到垃圾箱上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丢完之后,我和她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在一次运动会上,天公实在不作美,刮的风一次比一次冷。许多同学默默地聚在一起取暖,顺便分享点零食什么的,实在是惬意。看这个样儿,还喊什么加油,都罢工吧。
我一边想一边拽着想跑前面的她回去。谁知一个不留神,这小妮子就跑过去了,什么也没管就扯开嗓子喊加油!看看别的班喊的人和气势,再看看自己班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她喊得筋疲力尽。心一横,就跑到前面和她并列。
也许是被她的精神感动了,越来越多的同学离开温暖的聚集地,走过来一起喊。运动员似乎也被感染到了,奋力直追,一下超了好几人。
到了最后颁奖的时刻,我们班一致认同她去领奖。看着她捧着奖牌时脸上灿烂的笑容,我不禁想:这妮子越来越厉害了!
跟着她,心似乎也开始变得“赤红”起来。现在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面对那老旧的木门,旁边轻飘的白雪是否明白我心中的想念?
从这木门向西走三四分钟的路程有一个干涸的湖床,而在那岸边突出的大石头上,姥爷教会了我如何打水漂。那时,湖里的水像无价的翡翠,个子还小的我一眼望不到对岸。姥爷总会用他庞大的肩扛起我,也许有时我细嫩的皮肤会被老爷的胡子扎到,但我就喜欢依偎在姥爷的头边。石子扔在水里水面荡漾起了一条条圆形的波纹,伴随着我和姥爷笑声不断扩大。“呦!多好的石子被你打出了好大的一声闷响诶!”姥爷总会嘲笑我的技术烂,而我也总会敬佩姥爷高超的技艺。见他笔直腰微微一侧,眼睛望向前方,手指那平静的湖面,右臂一摆,拿着石子黝黑的大手一挥,那石子便像箭一样射出,在水面上旋转,跳跃,飞腾,舞动最后悄然落入湖底,留在湖面上的只有荡漾的波纹和老爷自豪地大笑。我曾躺在老爷健壮的身子上望着蔚蓝天空上挂的几朵白云,听着轻悦的风声,水声,鸟叫声,然后悄咪咪的闭上眼睛。
我看向床边坐着的姥爷,他那被岁月划伤的白发和生活压弯的腰,让我难以回想曾经健壮的抱着我的他。也许姥爷发觉了我的目光,转身看向我,用苍老低沉的口音说:“吃些橙子吧。”我连忙笑笑回应道:“不了,你吃点吧。”便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几颗泪珠流在我的脸颊上。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些,从那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洒下来,如轻烟一般飘飘洒洒,最终落入那铺了厚厚的白毯中消失了。我又陷入了回忆。
记得姥爷曾像个孩子一样哭过。那时,他在一旁看着我点烟花,出于对火的恐惧,我点完后不知怎地,动作慢了半拍,拇指被绚丽的火焰燎了一下。姥爷赶紧抓住我的手不停地看着,找来牙膏给我涂上。“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不应该让你放,烧着我的手多好,这下怎么跟你妈交代啊?”姥爷一边看着我的手一边嘀咕着。手不是那么痛了,我笑着对姥爷说:“好啦,我保证不和我妈说。”回到屋子里我偷偷向姥爷房间看去,竟看到一个大老爷子悄悄地自己抽泣起来,那平时充满笑颜的脸上写着:没看护好外孙的自责,见我来了又赶紧擦擦泪抱起了我,不时地问我手好些没。
多想回到儿时与姥爷玩耍的时光,在他宽大的肩头放声大笑。而现今,我只能看着姥爷满是皱纹的脸,想念过去姥爷那慈祥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