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曰:“烦恼何以乎?”吾曰:“练人体乎,丢三落四乎,作业乎……”
练人体?不可能的!
人体是一个画者最基本的技能。因为这样,才能画好一个像的样子。而我呢?偏偏就不会,我画出来的小人,要么是喝了三鹿奶粉的“大头”,要么是开了长腿特效的“腿精”,要么是肚子比腿粗一圈的“水桶腰”,要么是患了佝偻病的缺钙儿童。有时,我也想过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终究被我的画技所打败——画不出来……
有时候我正画着人脸,被路过的同学一看,“你画的也太像元谋人了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笑声。其实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更知道画技不是画一幅画就能练出来的,只能水滴石穿,日积月累,才可达到一种�{者的境界。
我的笔盖哪去了?
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用笔时不喜欢把笔盖儿盖在后边,因为我认为那样很拖拉,不好看。于是乎,每当我把笔盖找不见时,第一句话便是“我的笔盖去哪了?”这时,同学们习惯性地从嘴里迸出:“有些人的笔盖掉着掉着就没了……”,此刻描述的正是这个丢三落四的我。
之后,我想了个好法子——把笔上栓根绳,绳的两端在笔头和笔尾上,这样一来,用笔的时候就不怕找不到笔盖了。
其实,我的烦恼还有很多,不过我相信,烦恼会被我一一攻克的,这样,才能迎接充满活力,阳光灿烂的明天。
清明节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之一,也是一个重要的节日。清明扫墓,也叫“插清”,是一种传统的习俗,也是我们缅怀亲人的一种方式。大概是从多大起就和家人一起去“插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时我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只是听大人吩咐照着做罢了。不过今年的清明节不同以往,是这样的……
爸爸妈妈把上坟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上山了。天蓝蓝的,飘着白云,显出一种不同于平日的柔美,路边的小花自由而灿烂地开着,我此时的心情,和它一样,轻松而又愉快。太阳升起来了,我们还在山道中穿行着,爸爸妈妈已经有些累了,但我却没感到一点儿疲惫,也许是坐在书桌前太久了的缘故吧。有时,我还会情不自禁地吟诵起诗句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妈妈有时候会说:“看,这孩子。哪像是去上坟,倒像是去旅游呢。”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到了我的公公、太太的墓前。两座墓相隔不远,小时候,我老记不清哪一座墓是公公的,哪一座是太太的。常常在公公的墓前磕头上香,说的却是要对太太说的话……闹了许多次笑话。现在,我又想起那些事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为他们扫墓这么多年了,我却从来没见过他们,连他们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一种难受,又说不出来。
妈妈点燃蜡烛,开始烧纸钱,我在一边帮着妈妈把纸钱一张一张投进火里。“妈妈,为什么要点蜡烛呢?”我禁不住问。“孩子,黄泉路上没有光明,黑暗着呢。我们要给公公太太把转世的路照亮啊。”妈妈回答说。“那为什么还要烧纸钱呢?难道它可以飞到天国吗?”我追问道。“纸钱能不能飞到天上去我不知道,”妈妈停了一下,用力抚摸着我的头说,“可是它能够表达我们对亲人的思念呢。”感觉到妈妈说话的语气有些异样了,我一看,妈妈的眼圈都湿润了,我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纸钱烧得差不多了,爸爸在公公和太太的坟头插上花束,点燃了鞭炮。“惊天动地”的鞭炮声响起来,一会儿就被这山里的寂静吞没了,只有一缕缕青烟无声地飘散着。爸爸妈妈恭恭敬敬地跪在墓碑前,给公公太太磕头,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向公公太太磕头致敬,我默默地念叨着,希望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他们的想念。
回去的路上,我问爸爸:“爸爸,公公太太是谁呢?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呢?”爸爸说:“公公太太就是你爷爷奶奶的父母呀,他们死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怎么能见到呢?”听了这句话,我更想见到他们了,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想听听他们跟我说话,想告诉他们我小时候的傻事……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