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锈,岁月如茧。匆匆岁月流逝的青春,多少感动,铭记在心头。再也不能忘却。路也漫漫,遥遥其途,一路走来,爱,伴我同行。
孩子小的时候都是各种受宠的,我小的时候,奶奶总是花着各种心思给我们做吃的。她做的粽子是极好吃的。远远的回家路上,便时常看到我们在半山腰的家,红屋顶上便升起一股热气,散发着泌人心脾的芳香……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时间如水东流,谁把流年偷换?眨眼之间,在东莞生活也已经有6年了,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虽然这段时间里我也偶尔回过家乡。但大多错过端午节,也就未能尝到过奶奶的粽子。虽然我也吃过另外的粽子,味道也不差,但似乎却少了些什么。
回想起小时候的那段日子:一临近端午节,就会欢喜地院子里乱窜。我总喜欢静静地坐在草垛旁,嗅着泥土的芬芳,戏耍着泥土里的精灵,待风儿吹佛着麦浪,涛声汩汩,伴随着一阵浓郁的粽香。一回头,看见那半山腰上一股浓烟升起,便知又有粽子可吃了。那纯白的糯米,金黄的豆子,便扑入我的眼帘,一口咬下去,便吃到那五花肉,肥而不腻,吃的人越吃越饿,看得人越看越馋,那情景实在叫人回味无穷。
又是个端午节,我静静地坐在阳台上,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时而传来鸣笛。转眼,桌上冷清得只有一钵盆超市买来的粽子,一股莫名的难过却涌上心头。
募然回首,何时才能吃到奶奶的粽子,实感几分遗憾。妈妈发现了我情绪的小变化,便笑着摸摸我的小脑袋:“儿子,怎么啦?”“我……我想奶奶了。”母亲带着歉意的表情,眉头微微上扬,随后又轻轻拍了怕我的头。
夕阳已染红了半边天,一声送快递的叫唤把我从书的海洋中惊醒过来。包装拆开一看,未见其貌,已闻其味,那熟悉的粽香。拆开它的绿衣,晶莹的糯米,蛋黄、红枣、瘦肉,啊!是奶奶包的粽子,我们又见面了,多么熟悉的味道,泪水早已打湿了我的眼眶,我的心顿时获得一种巨大的满足。我在想,奶奶肯定也是在家想着我们。
便仿佛看到了她鬓稍发灰的模样,一直送我们到村口,无数次在灯火阑珊千百次回头。
盈盈月光,我掬一杯最清的,灼灼正叶,我拾一片最热的;萋萋芳草,我采一片最美的;所谓父母对子女的爱,一如这千里迢迢的粽子与之随行!
转瞬间严冬已过,春天悄然来临。这样一个美好的季节,充满了诗情,意味着一个生机勃勃的开始。
我们老家乡下春耕的时候,常有大人提了小桶跟着犁后面,捡鱼抓泥鳅摸个虾或者河蚌,这是寻常事。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养分,到处的水田里都连接着池塘,许多的水流里便自然蕴藏了鱼虾的踪迹。大概是冬天的慵懒还未过,往往看到人来抓,它们要想一想才去躲藏。于是,我们的小桶便常是满载而归。
随着一声吆喝,我便跑下楼去,手里提着一个大水桶。舅舅正骑着摩托车等我。我利索地攀在他后座上,舅舅关切地问:“诺仔,坐稳了没有?”我应一声:“稳着呢!”只见舅舅左手一转方向,右脚踩油门,我们的车便启动了。过了村头的石桥,再经过一片油菜花地,就到了我们的村里的鱼塘边。
说是鱼塘,其实也不算,只是个蓄水的塘,春耕里往各家稻田里抽了水,这里便是浅浅的一片了。许多的人便在这浅水里捉鱼。我的外公和外婆早到了,他们的裤脚卷的高高的,看到我们来很是高兴。水有点微凉,下水里的大人居多,孩子们都是站在田埂上看的。我没管那么多,脱了鞋子卷起裤脚就下水了。水不算太深,但是没过了我的大腿,差点就是打湿我高高卷起的裤脚了。往前一步,重心不稳,便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外公连忙喊道:“快上去,别摔倒了。”我大声回答:“别担心,我可以的。”外婆还不放心大声喊道:“你不要站那么久,过一会就自己上去啊。”我拍拍胸脯说:“我厉害着呢,外婆。别担心。”感觉有一个光溜溜的东西往我腿边一晃,我连忙下意识去抓,居然按住一条鱼。舅舅过来帮忙,拧出来一看,还是条鲤鱼,有大人的巴掌那么大。那鱼被按在水底是,不停地挣扎,企图着把水搅浑了逃出去。我和舅舅小心地把它放入随身带来的水桶里,它依然用尾巴敲打着水桶底,腮一张一合的,仿佛挺不服气的样子。
那天,我抓了这条鱼后就没有抓到其他的鱼了。大人们的收获自然是比我要多得多。舅舅还抓到一条手臂般粗的大鲩鱼,外公还捞到了鳝鱼,外婆捡了不少的河蚌回去放了鲜红的辣椒炒来吃。我抓的那条鱼,外婆替我养在家里的大水桶了,养了足足一个星期才舍得吃。
那时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快乐的。虽然只是抓到一条鱼,但是带给我的成就感,却是我也可以做到和别人一样的好。也似乎自那以后,每每我做其他的事情,大人有些担心地关切问我时,我都会自信地拍拍胸脯对他们说:“别担心,我可以。”
就这样,我慢慢地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