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最美的时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题记
冬日的早晨,空气里充斥着凉意。
天空遥遥的,淡淡的,白云轻悠悠地浮上来,似不可及的天堂。树木早已褪去了草色,唯剩枯枝交替相缠,在寒风中战战兢兢地摇曳。
我行走于街边,行走于冬天的寂寥中。人群喧哗,一腔烦愁衬得更浓。
风仍吹着,仿佛已经这样无奈地吹过了几个世纪。吹得人心竟也惆怅起来,觉得自己好像走不进这个世界。
一切似乎都不那么尽人意。一次次的期待,换来的却是一次次跌入谷底。有时觉得,做草木也好。草木无心,仍可以生长、开花、结果,不必为了生存,在黑暗中苟延残喘,无喜无悲,了无牵挂,就像那断了红尘的佛。
偶然,看见一位母亲,牵着她那花一样的女儿,那女孩正欢笑雀跃着,眼里的一汪清泉时刻都将溢出来,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头发上的蝴蝶结也随之跳动,仿佛随时就要变成蝴蝶飞去。那位母亲温柔地笑着倾听。我望着,也不禁轻笑。想那母亲曾经也是花一般巧笑倩兮的少女吧。
偶然,在路边看到一丛野花,开在不起眼的角落,于寒冷的冬天。白色,如纯洁的雪。它们也许不算惊艳,没有人会注意它们,它们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它们也不会炫耀自己的品质。它们安然在自己的幸福中。它们只是低微地开着,开在凡尘里,等待一次相遇。
偶然,我碰见一名女子,坐在长椅上,捧着书,津津有味地读。此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了。我想,她定是满足的,不然怎会露出那样幸福的神色。我望着她,我觉得自己似乎也是满足的,每一个瞬间都无所缺憾。
偶然、偶然………
我发现,生活于这世界中,原来那些你不曾注意的美好,可以冲破淤泥,然后在你心上,开出一朵最柔软最清净的白莲,那时,你会觉得,你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像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失去是为了再次的获得。
这世界,本也如此美好。
草木若真的无心,它们无悲喜,无牵挂。人草木般的活着,无情断缘,生或死又有什么区别呢?人非草木皆有情,我只愿安静为人。
是的,正如你所见,题目是一首歌的歌名。
我不追星,更不会像一些“追星族”那样,为了自己的偶像而失去理智。也许,在他们眼里,偶像就是他们的“精神食粮”。可是,这首歌虽没有把我卷入“追星一族”,可它却成了我的“精神食粮”……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那天,当我偶然路过一家服装店时,那首歌的音乐也就开始响起来了,在那瞬间我就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虽然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音乐。开始我也只是单纯地喜欢它的旋律,随着乐声响起,就听见如下课又像闹钟似的叮叮的声音,说它如闹钟吧,却并没有那么清脆,“咚咚--”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蓦地觉得,这声音非常地熟悉……就像是那古堡里、教堂里、学校里,那些高居楼顶,每到整点就会一阵阵、一圈圈,如涟漪似的钟声,回荡在清寂的夜幕里。
听着、听着,钢琴的低音键中流出一个个沉稳厚重的音符,如石子铺了的路,弥长而久远。听着、听着,路上有了鸟鸣和蝉音,还有暖暖的夕阳、柔柔的月色。听着、听着,又似乎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发出一束亮光飞梭在路上的一个奇妙如光点般的声音。再听,这一串串本无关系的,也似乎不和谐的声音,一环一环的,如绳子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一块,细细的,变成了一泓清泉,在你的心中如水般的荡了开来。那水,清爽、透澈。仔细看!那里面有你小时候为了和小朋友们一起出去玩,一口气乱七八糟地涂完了作业;有你因为面子,明明生病了,为了不让伙伴们笑话,吃力地跑完步却硬着嘴说:“这算啥?还没有我从家跑到学校的路长呢?”;还有在你中跌倒或被足球砸到时,身边会传来伙伴们一声声暖心的话语……这些,早已被蒙上灰尘的它们,又在你的记忆里,再次鲜活起来!
就这样,那首歌播放了近4分钟,我也在门口驻足了4分钟。
后来听朋友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剩下的盛夏》。初次听闻,只觉震惊。“剩下的盛夏”,多好听的名字!突然间,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在我心中荡漾,仿佛我自己也曾经感同身受,熟悉的感觉,一波波泛起。好像又有什么已经被忘记的事儿或人儿,要从脑海中跳出来。等我细细看完歌词,我哭了,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首歌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原来“剩下的盛夏”,是一首属于毕业季的歌啊!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我仍牢牢记住歌里的一句话:“毕业的那天,剩下的时间,能不能别轻易就说了再见,快门按下,手牵着手,暂停童年。”是呐,我毕业那天,和伙伴们也是手拉着手呢!可是,快门键,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暂停在童年了吧。也许,毕业那天,真如歌词那样:“蝉鸣是窗外渐渐倒数的声音。”现在,倒计时已经结束了,童年,也渐渐散了。可是,记忆还在,他们还在,也不能,就此放下!
果真,如曹文轩所说:也许,我们谁也无法走出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