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储蓄罐满了,咱们点一点,把它们换成纸币吧。”星期天早上,爸爸掂量着我的储蓄罐,笑眯眯地对我说。
哗啦啦!流淌而出的硬币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我们按照1元、5角、1角把它们分类捡出,十个一叠,用透明胶捆起来,半小时后,终于整理好了。
我们带着一袋子的硬币走向小区后面的银行。一路上,我捧着沉甸甸的袋子,心里乐开了花。走进银行,一位约摸五十岁的保安伯伯走了过来,他瞧见我们拿出那么大一堆硬币,一边主动帮我们清点,一边笑着说道:“这些硬币一定存了好久吧?”“是的。”我高兴地说。
“对了,”伯伯转身从里间端来几个盒子,“以后可不要用胶带了,这里有专门的盒子清点,50个硬币装一盒,数起来方便很多哦。”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保安伯伯又拿来一把小剪刀,戴上老花镜,和我们一起把所有硬币上的胶带剪开。“孩子你看,”他抓起硬币,丁零当啷地洒进盒子,再轻轻地一摇、压平,硬币们就乖乖地待在了格子里。保安伯伯朝我挤了挤眼睛,眼角的皱纹笑得很深:“喏,整好了,可以去兑换啦!”
“谢谢伯伯!”我捧着盒子,一蹦一跳地到柜台里换钱。正当我要出去时,保安伯伯在我身后叫住了我:“你们家里只有大储蓄罐吧?”他从身后变魔术般,取出一个橘黄色的小鹿储蓄罐递给我:“我最喜欢勤俭的孩子了。这个储蓄罐送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存下更多硬币了!”
“谢谢伯伯。”我高兴地谢过伯伯,接过小鹿储蓄罐。
现在,我有两个储蓄罐,一大一小。看着小鹿储蓄罐,眼前就浮现出保安伯伯的笑脸。也许再过不久,我又会捧着储蓄罐与他见面。
记忆中的张家界是蓝的,蓝的天,蓝的湖,蓝的野蓝莓;张家界是白的,白的云,白的雪,白的小银猕;张家界是绿的,绿的山,绿的树,绿的翠草、青苔。还有那潺潺的,凌绢般的帘帘飞瀑。
推开售票处的木栅栏,嘎吱嘎吱地一阵乱响,吸引了山林里近处的猴儿,看那有力的一跳——啊,那是大脚猿!只见这位亲爱的猿兄纵身一跃,跳到一棵大橡树上避热去了。于是又有一只大脚猿跃了过来,这一位性子慢,蹲在一根枝丫上捶胸足,“咿——”地唱着长调,吼上几句后,就“呼——”地一下荡到石碓上,跳起了它的“麦克尔。猴克逊”。直到下一位在林里不耐烦地催了,才一下隐入林中去了。接下来一位,可就不是什么“善类”,吼着“唰哇——”冷不丁扑向了我,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橘子,那一刻我的心情足以用“魂飞魄散”来形容。劫得赃物以后,它就逃到一块大石头上安然地享受起美食,完全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它估计是以为自己是这山中的霸王吧。
被猴子逐出了大步道,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湖边。湖是蓝色的,像玉镜,又像是一块千年翡翠。湖面上没有一点声响,没有雨,没有竹筏,也没有卵石,有动静的,唯独那湖底的落叶。湖底的细沙,无声地记载着久别的岁月。水面的涟漪,有形地倒映着美丽的世界,激起我无穷无尽的幻思。
离开了湖,穿过浓郁的森林,起伏的岖石在我眼前大显其姿。这时,天上阴暗起来,牛毛般的丝丝小雨淅淅沥沥地滴在茵茵草道上。我们乘上小火车,在雨蒙蒙中继续前行,朦胧中的奇石景观显得别有一番意境!其中,令我最难忘的莫过于那座“行者提灯”了,高高的山崖像一个人的衣袍。山上的小石野草丛生。我不禁暗暗好笑:这人的头发还蛮多的!但“他”的出名可不是由于这个,而是由于“他”提的“灯”。崖顶上垂下一根短短的石柱,石柱下方悬着一个约有千百斤的巨大石球,路过的游客无不胆战心惊,头也不敢往上探,生怕石柱一不留神“咔嚓”断了,把自己砸得粉身碎骨。
不一会儿,雨停了,巨石间弥漫着隐约的薄雾。神秘莫测的巨石和树林在雾中若隐若现,瀑布潺潺流过,映出七色的彩虹。这般景象给人一种宛若到了仙境的感觉。张家界的雾是不可替代的,虽说天晴时也有美丽的白云,但我最爱雾中的张家界,爱它的美丽,更爱它的神秘。那种朦胧美,也是难以模仿的:薄雾如轻纱,浓雾似锦缎,看不到尽头一样。
雾散了,天色慢慢暗下来了,七色的彩虹变成了晚霞。猿鸣止了,水声停了,花草香气淡下去了。这时候,这里的霞光最好看:赤、橙、黄、绿、青、蓝、紫……看天边的火烧云,一团一团,红的好热烈,是火还是云?它们把整个天空给映红了。张家界仿佛陷入了红河。
不入深夜,晚霞是不会淡的。而那永远不退的晚霞,是我永远不断的景思——张家美景,千古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