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苍茫一片,犹如银色世界一般,柳宗元登楼远望,见江边雪景十分美丽,便打踱步去看雪景。
他走在雪地上,一棵棵枯黄的树木上没有一丝绿色,雪花伴随着小雨纷纷飘落,一个小东西无力地掉在地上——一个废弃的鸟窝,抬头远望,天空中没有一只鸟儿,许是飞到了远方过冬了吧。
柳宗元不免觉得寂寞,他想起以前和朋友一起谈笑风生的日子,想起他们推杯换盏的情景,他不由得想念他的朋友了。这时,一滴冰凉的雪花落进他的脖子里,将他扯回到现实,环视四周,哪里有人在?白茫茫的银世界,条条小路上,除了他,哪里还看得见人的踪迹?
站在雨雪中,柳宗元漫无目的地往江边走去,只见一个棕色的小东西在江中移动,那空白一片中的一缕颜色清晰里掩映在他的眼帘中,他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那是一叶棕色的孤舟,一个老翁正在江上垂钓,雨雪渐渐变大,那老翁从舟中拿起了竹编的蓑衣,动作利索地一晃,头一低套上了蓑衣,他又从船中拿出斗笠戴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坐在江边垂钓。
柳中元凝神遥望,看了许久也不见那老翁钓到什么鱼,恐只是在独钓一江大雪罢了。
这时,那老翁转过身来,看见了他,便轻快地摇着桨,划到了岸边……
船上,柳宗元微笑着坐在孤舟上,打量着这位老翁,他约莫六十多岁光景,黄色的斗笠遮盖了住了他的白发。
群山中,大江上,仿佛广阔天地中只有他们二人。
柳宗元不由得有感而发,便吟诗一首: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傍晚时分,雪停了,老翁摇着桨与他挥手告别。
深夜,万物寂静。我站在窗旁,眺望着远处,不禁陷入沉思,隐约感到一个人向我走来。
那是一天中午,晴空万里。太阳高高地悬在空中,任性地炽烤着大地,地面不时袭来滚滚的热浪,农民挥汗如雨地在田间劳作。远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正在画画,我好奇地走到跟前,仔细地打量他。他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衣服上沾满颜料,面前摆放着一块不大的画布,深凹的双眼专注地盯着麦田,不时挥动着手中画笔,画布上黄、橙、红、棕等各种颜色夹杂在一起,如同五彩波浪在不停翻滚,与四周热浪交相呼应。看到这一切,我心里暗想:绘画难道不是应该写实吗,他画的到底是什么?我试着轻轻地问道:“您好,先生!这画法真是与众不同,您在画什么?”片刻,他都未理睬我,仍然旁若无人地专心画画。“这个人真没礼貌”我不禁提高嗓门,耐着性子又问“先生,您在画什么?”他这才像刚睡醒一样,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说:“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认真回答起我的问题:“可能你并不理解我画的东西,但这就是我所理解的艺术,开始时我的画只有黑白灰三种色彩,色调显得灰暗、单调,后来我偶然发现多种色彩碰撞在一起,让我有一种别样的感受,很多人认为我把人和麦田画得扭曲、难看,但我认为她们却很美。”“你真是个有想法的人,好像一位伟大艺术家”我随声附和说,“对,像文森特·梵·高。”他听了我说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双古怪的眼睛盯得我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他自嘲地说:“你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成为伟大的艺术家?”“你是梵高?”我惊讶地问。“是我,不瞒你说,我的生活很落魄,在别人看来,我像个疯子,一天到晚只会画那些令人想不明白的东西,生活还要靠弟弟资助。虽然我想让人们尊重我的艺术,但恐怕无法实现了。”“哦,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是一位很杰出的画家,至少我心中始终是这么认为的”梵高眼里充满感激地看着我,兴奋地说:“谢谢你鼓励我,艺术是我一直所热爱的。”
一阵微风吹过,我打了冷颤,回到了现实世界。梵高消失了,远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我不由想起梵高的《星月夜》,更久久不能忘怀他对于艺术的热爱、坚持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