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曾被雾霭迷了眼眶,曾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也曾被狐狸眼中的星辰大海惑了心神。但只要初心不忘,逆风驰行,沙漠也能开出花。
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我把它悄悄埋在心底,等待它发芽,开花。可我忘了,现实就像贫瘠的沙漠。而我,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等待着花开。
文章第七次被寄出去,仍旧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窗前的那株花,叶尖已经微微泛黄。吐一口浊气,趴在书桌上,去与周公相会。
似真似幻中,我看到自己面前摆着一本书,名字叫《<初心>之沙漠里开出的花》,而作者竟是我的名字,略微翻看,发现文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初心不忘,逆风驰行,沙漠也能开出花。”我搜寻记忆的每个角落,也并未发现这句话的来历。忽然脑袋一痛,摆在我面前的仍是那张因为空白而显得略微宽大的稿纸,心情不觉有些烦躁,便甩了门出去散步。
树荫路上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我踩着斑驳的树影慢悠悠地晃着。倏忽之间,沉寂中一道很清灵的声音荡响我的耳鼓,抬起头便看到前方长椅上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戴着一副银白耳机,红唇张张合合。我微微有些好奇。大中午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在这唱歌,于是便走到她身旁坐下。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清甜的声音仍在不断传来,我索性闭上眼睛,靠在长椅上听了起来,她唱的是《烟火里的尘埃》,她的声音不仅清脆,而且空灵。她唱到“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等待着花开。”突然停了,然后她摘下耳机问道:“你说沙漠会开出花吗?”还没等我回答,她兀自笑了笑。
我看她眼里闪出一丝黯淡。苦笑道:“也许会……你喜欢唱歌?”
她点点头。笑着说:“对啊!很喜欢很喜欢。我以后想成为一个音乐人,唱自己写的歌。可是……”她的笑凝固在脸上,无奈摊摊手,“我妈不让!”
“所以,你就躲着她出来唱。”
“对啊!”她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不管她支不支持,我还是会坚持的。”
我望着她眼里的点点的光芒,羡慕地说:“真好,加油!我支持你哦!”
她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冲我甜甜地笑了笑,说“我先走了。”我望着她被风拂起的长发,想起她谈及梦想时眸中的光亮,似乎从她的坚定中看到了希望,不禁挥了一下拳头:“真好!”
我重新坐在书桌前,笔尖倾斜,墨色点染着空白的纸张,让初心伴我度过所有的时光,与我生死与共。我坚信:逆风驰行,沙漠定能开出花!我要守着安静的沙漠,静等花开!
泰山,像一方包揽人间万象的穹顶,俯仰之下,漫漫人生路,似拨云绕雾,逐见雏形。
论其奇观,必有千奇之处,加以人的品性推之。小时候到过的,如今只记个大概。多的是怪石陡崖,宏伟与壮观令人叫绝,扶摇直上的天梯高耸入云,看了不免叫人生畏。我想,到过山顶的人必是高人,或说优秀品德之人。锤炼过意志,锻炼过体格,像这山中被磨平的石峰一般,有了坚韧与挺拔,却少了山涧中流淌过夹缝的悦耳与平和。有人说,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在他的领域里有了高度,但缺少了内心的宽度,那份淡然。
现代繁华的都市中,行人络绎纷纷,多的是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一再失利,跌落下打拼多年的商场神坛,反复地退位让贤,一辈子在尔虞我诈与争抢中是非度过。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瓶颈期”,成功了那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二十如何都是攒不成的。有数据显示,成功的有些就是拿到百分之二十的一小部分人。
这也就是所说的打磨心性,使利刃在待人接物的和善中平缓,像山峰被古今来者题诗写意那般磨得光滑,有那样一份安然,常在心怀。
论其登顶的过程,攀登的艰辛又何尝不是每人都要经历的求学之苦呢。泰山的壮丽与高耸入云人尽皆知,但此叹此景却在抵到之后抒怀,那样看来,努力算是没有白费。家长教导我们,登山要记作人生中的一课上的,登山后除了写观后感外,要印到脑子里去。因而,大多数看客拍些照片回去珍藏,不时拿来传看一下,确认是到过的。而正值壮年的学子则是登顶后迟迟不愿往返,恋的并非景色,而是气临五岳之首的浩然之气,同高考达到理想大学的目标又未尝不同。
无论艰苦困难重重,无数坐大山阻隔,却还是不远万里地来到这里,怀着激越之情与远大抱负登上第一步,踏上求学的征程。那样一份特别的殊荣,是何种喜悦。
泰山,像人一般,又像经历一般,仿佛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号召力,又存留历史的印迹与国泰民安的见证,一则则坚定不移的铭言,像手写的传记一样,流转至今。
这样伟大的泰山,却会被选择所困,会在石林中迷失了方向,会在人生的岔路口徘徊。坚定不变的信念与意志它无疑都具备,异于风中摇曳的孤松来看,它几乎从不摇曳,劲头还要更足一些。
这样悠然的泰山,往往人们会被它的高大与宏伟所铭记,却从未想过将自己置身于这雾凇缭绕的幻境中看,天地沙鸥之间,我们渺小的像一粒沙子。照那群山还差上许多,更何况泰山。
说来,峻拔的身躯之下,人,也应该看看现在的自己,是否在登山的途中偏离了方向,又是否确实微小。
驻足观望此山时,常常想到自己,如同局中人;想到以后的人生;如同登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