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师是我们可敬可爱的语文老师。她有波浪一样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她有时像妈妈一样温柔。有一次下课时,我的同桌调皮地把我绑好的头发扯下来,我四处都找不到皮筋,着急得要哭了。这时,曾老师走过来,严肃地看了我同桌一眼:“不可以做这种调皮动作。”她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我帮你绑。”曾老师说完到办公室去了,一会儿就找了根皮筋来,帮我把散掉的头发重新绑好。我的心里暖暖的,觉得她像妈妈一样温柔。
她有时也像爸爸一样严厉。每天布置的作业,第二天她无论多忙都一定会一项一项认真检查,哪怕是一个标点,一个括号,再小的错误都难逃她的“法眼”。在曾老师的严格要求下,我们都养成了认真、严谨的好习惯。当同学们上课不认真听讲,做小动作的时候,曾老师会拉下脸来,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捣蛋的同学看,眼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顿时,班上立刻就鸦雀无声。但是,只要同学们改正了错误,曾老师又会对同学们绽放出温柔、亲切的笑容。
曾老师的课总能深深地吸引着我们。课堂上她绘声绘色的讲解课文,大家随着她脸上的表情,时而凝神沉思,时而频频点头,时而眉飞色舞,时而低头微笑。在她的循循善诱下,我们爱上了阅读,学会了积累,喜欢上了写作。她就像一位辛勤的园丁,耐心地培育着我们这些稚嫩的幼苗。
我爱我的曾老师,我希望自己长大后也能成为这样的好老师!
我踩着这深浅不一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向了你
——题记
他出生了,七斤八两的小胖子。那天窗外飘着雪,就像他洁白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他静静的躺在面容憔悴的女人身边。女人伸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手,他用他小小的手捏住了女人粗糙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女人,眨着眼睛。
他三岁那年冬天,外面飘着大雪。女人带着他下了楼。他看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咿咿呀呀的冲了出去。女人看着他,轻轻的笑了。他在雪里踩着踏着往前跑,小小的脚印悠长悠长,女人在他身后静静的跟着。突然,他一下滑到了,女人惊了一下,就准备跑过去,但随即停下了。那个小小的人,藏在雪里,笑的多开心。
他七岁了,上了小学。女人骑着车,带着他上学。路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女人吱呀呀的骑着车。他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腰,抿着嘴,一言不发。女人把他放到学校门口,他撒娇似的看着女人,却被女人严肃的眼神吓走。他紧绷着嘴,两眼泪汪汪的扭头踏进校门。女人看他背着小小的书包走在空旷的校园,留下一串悠长孤独的脚印,流了泪。
十二岁那年,学校的同学们大都骑着山地车上学。他满是渴望的像女人索要。女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渴望的眼神让女人裹紧了拮据的口袋。女人一咬牙,一口回绝。他一天都闷闷不乐。第二天,女人照常起的老早,做了早饭。他在一团烟雾朦胧中吃完早饭。女人正准备骑车送他,他却背着书包冲出家门。女人伸出的手和嘴边的话,都停在了关门声中。女人走向窗边,看他在楼下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悠长倔强的脚印。女人落寞的坐在椅子上。
十七岁,他在冬天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骑着山地车,带女人去看风景。他骑上车,然后女人坐在后座,搂紧了他的腰。女人看到了冬天洁白的湖,结着冰发光的树,披了一层棉衣的草地,还有十七岁的少年。
我拉着母亲的手,一深一浅的走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最美妙的乐章。我轻轻的拍去母亲肩上的雪,拂去她头上的白雪,却发现怎么都还有一片雪白。我终于明白。
两双深浅不一的脚印,踩在雪里,还会悠长悠长的并排伸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