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肉眼凡胎,没人能像二�O神一样长有第三只眼,破开重重迷雾,看到人们的内心。更没有人能拥有佛祖一般的佛眼,心念一动,看破万世繁华,三千世界尽收眼底。
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在世俗这个大染缸里,忘记了初心,失去了本性。个个都练出了副“火眼金睛”,学会了察言观色,然后再阿谀奉承,希望搭上权贵们的顺风车。这样,每一个人都戴上了一层揭不掉的面具,每一个都成了别人的替身。也许,古人是幸运,少见了许多红灯绿酒,见到了更多的青山绿水,对于一个热爱自然的人来说,看现代是一种悲凉,一种无边的感慨。若对于一个现代企业家来说,看现代是一种狂热,一种创造金融帝国的雄心。迷失于世俗的人是可悲的。因为他失去了守住心灵的“慧”,失去了看透自我内心的能力;失去了当“黑云压城城欲催”时再“甲光向日金鳞开”的能力,彻底地成为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我曾经在一个象棋摊边遇见一个盲人,他正指挥看红方的兵马向对方发动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我很意外,一个盲人,自身行走都需要拐杖,可下起象棋来竟然对棋子了若指掌,太神奇了。没过多久,黑方毫无抵抗地败下阵来。他呵呵一笑,便又拿著拐杖,摸索着离开了。噢,我明白了,对于他来说,心中有棋,自然就了若指掌。那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心中有光,无论世俗如何,我们仍可在心中照亮一方天地。
上帝给你的心灵开了扇窗,既是希望你打开窗用眼直观地了解这个世界,又希望你关上窗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如果你总是开着窗,一些灰色黑色的东西便趁虚而入,占领了你心房的每一个角落。适而可止,关上眼睛的窗户,打开心灵的门扉,让灵魂随着清风一起去度假。
也许,没有人能像佛祖般看尽万世繁华,但是,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你看尽一世富贵。读书,让你与无数个优秀的灵魂对话。鬼谷子的谋略,让你看破沙场,手握大权,《上下五千年》让人们看到一个民族的建立,强盛,衰弱后又崛起,见到一个文明古国的兴衰。而《古典之殇》,也许我只能沉重地对着大自然说一句深深的抱歉,春天放纸鸳,夏天捉萤虫;白天男织女耕,晚上赴黑入眠——这样的生活,在钢筋水泥混合的城市,只是一种遥远的想往罢了。
让读书打开我们的慧眼,在字里行间去思索遥望,看尽万世,看懂生活。
粗细适中的眉毛,大小适中的眼,长度适中的黑发,极有分寸的笑。印象中的你,大概就是这样吧。极其普通的一张脸,由于‘母亲’二字的神圣光环,居然长久存留在心间。就算全家福中属于你的那一部分已被撕掉,关于你的记忆也仍旧斑斑驳驳印在脑海。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不巧,我就是那根草。
我仿佛记得,你挺喜欢吃水果的。你住的那不大的小区门口,一到瓜果成熟的季节,总是果贩扎堆之地。每每下班回家,你总会牵着我的手去选购水果。说来奇怪,你总挑无人问津或摊主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的摊子光顾。周围叽叽喳喳的喧哗,大都是为一毛两毛的价钱争论不休。而你挑水果时,好像不怎么砍价,只是和摊主唠唠嗑儿,偶尔关心一下今年的收成。你说,老人家讨生活不容易,没事儿照顾照顾人家的生意,这叫积德。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瞬间觉得那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容貌是无所谓的,那顺着发丝滴下的汗也不算什么,此时此刻,你就是床头那本童话书里最善良、最纯洁的仙女姐姐。
我仿佛觉得,你挺爱喝酒的。平时不过小酌几杯,只有在极少数,积郁于心的之时,才会酩酊大醉。貌似哪位文人骚客吟过‘一阵乳香知母至,半窗故纸为防风’的诗句。但与我而言,是"一阵酒香知母至,半掩口鼻怕熏醉"。
“酒是个好东西,可消得万古愁矣!”
“那,我能尝一口吗?”
“小孩子家家,哪来的愁?安心吃饭!”
望着她在酒精作用下染上酡红的脸颊,我默默吸溜着自己泡好的方便面,聊以充饥。
瑟瑟秋风托起几片红叶在空中飘飞,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沿着弧线的轨迹,瞥见街边大排档上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推杯换盏间,她与另一个男人相谈甚欢;觥筹交错中,她是那么温柔地挑出最油亮诱人的蟹黄喂给另一个小女孩。那姑娘心满意足地一笑,我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从眼眶流过,心中没来由地一疼。
哦,原来离开我们的她过得挺好;哦,原来我们生疏得连互通近况都做不到。她的幸福,与我无关;我的生活,她也无暇关心吧。
我甩了甩头,将几分不舍甩到脑后,在下一个转角,脚底生风,毫不犹豫地离去,惊扰了一地落红。
人的一生啊,总要有几个狠狠伤过你的过客,这过客,不是你,也可能会是别人,逃不掉的。但是,作为我人生的主角,将人生演成悲剧还是喜剧,却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
你在我的人生里杀了青,还得去别人的人生里客串呢。所以,与其恋恋不舍,不如潇洒挥别,各自过活。那就这样吧,曲已终,人总是要散的。
我的母亲?哦,她挺好的,她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