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敢成为别人眼中不可理喻的疯子,执迷不悟的傻子,冷酷无情的负心汉,只为不负内心的热情与理想!”
执着即是查尔斯·斯特里克兰。肉体在枯冢现世中沉浮,灵魂却在色彩物外间驰骋,心存执著的理想,以穷极一生的追寻去成全——人生的激情与花火如是,荡气回肠。
在温馨家庭里生活了三十年,只因为想画画,就能抛妻弃子,不名一文走进巴黎,渡至马赛,最后在塔希提重生,然后死去。
他热切地苟活于世,却超然物外——世事无非只是易逝的热情,世人都不过庸人自扰罢了。而事实的味道,斯特里克兰尝得太早了。一副肆无忌惮的好色之态,冷酷,无情,却又热忱——超越了欲望,似原始之形态。像是玛尔叙阿斯,胆敢与神对歌,与权较量。
有人说:“理想是一个宇宙,就算我掌握了全部的真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仰望星空的人”。然而,虽然是仰望星空,但又有何人比我们更熟悉星的轨迹,烁的奥秘?斯特里克兰的人生在英国朋友口中只是一则怪诞不经的笑话,他们说一切只是痴人说梦,浪费生命,甚至不负责任!可斯特里克兰只是为了不愧对自己而不顾一切,心中隶属热情与理想的火,烧掉了所有道德与社会的羁绊,烧亮穷尽一生的偏执。
《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男儿郎还是女娇娥,戏里戏外颠倒一生。蝶衣被赋予的本来就是虞姬的灵魂,为霸王生,为霸王死的从一而终的一颗燃烧的灵魂。对艺术的追求,对京戏的痴狂,人生必定是在绝望于折磨中画上句点,但他不惧,对此做到极致,以天赋异禀的姿态达到情感与艺术的真义,哪怕玉石俱焚。
那把霸王的剑,寄托他对虞姬的全部理解的剑,当自己的艺术追求无解,他以这把剑自刎结束,以虞姬的方式毁灭,虽然没有乌江,也没有霸王——应是圆满。以一生诠释虞姬,这绝世的一折,尘埃落定。
更像是王尔德笔下的夜莺,纵然荆棘,羁绊从喉间刺过,我也仍然要完成那支壮烈的血歌,待以生命铸成,归去——心存理想与热情,心存执念与痴妄,不顾一切地追寻,生命因燃烧不息而被赋予更多壮丽的意义。
当今社会,生活节奏加快,人们对“成功”二字的评判标准也逐渐变得单一,大多数人认为有钱即为成功。
我认为,这种观点是不深刻的,他们仅仅看到了表象。成功的定义,绝不只有这些,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成功之道,绝不单一。
事业有成,便为成功。
这是成功最浅层的定义,是大多数人所认可并追求的成功。腾讯公司,从二十四年前互联网刚在中国出现时,便在互联网社交领域,游戏领域不断探索。他们一开始并不被外界看好,但他们坚定了在新兴产业的道路上开拓的决心,网络普及后,腾讯公司一飞冲天,如今已经成为中国“脸书”和“推特”。马化腾和他创立的腾讯公司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确实是一种成功,是事业上的成功。
留名千古,便为成功。
往更深一些的层次探究,其实成功,不一定必须事业有成。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写道:屈原放逐,仍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古代贤者圣人们,虽穷困潦倒,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但他们的作品,流传千古;他们的圣明,传诵后世;他们的名字,被刻在迁客骚人们的心中;他们的才华,在后世得到认可。你能说他们因为没有成功的事业,所以他们就是不成功吗?
独善其身,便为成功。
往成功的最深处发掘,就会发现,不论是谁,不论他是什么身份,园丁也好,美编也好,程序员也好,只要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穷”却能独善其身,便是一种成功。假如园丁种好大树,城市的天空便不再灰霾;假如美编做好装饰,人们眼中便不再空白;假如程序员编好程序,上网的安全便得以保障。因此成功不必很得志,小人物也可收获大成功。
《岛上书店》中说“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是的,人生的道路就像是一本书,怎样演绎,怎样结尾,全凭自己下笔。成功,实在不必定义为套现几十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路。只要是路,便可达罗马。
成功,之于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定义。成功的道路上,应是百花盛开,绝不是一枝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