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记忆为历史,非存历史为记忆。
——题记
1937年12月13日,南京城外的江岸两旁被长江的血泪所染红。她亲眼目睹了施加在其养育了五千年的孩子们身上的暴行,更与中华儿女一同记住了这血色的悲剧——南京大屠杀。那是一种弱小无力所带来的屈辱,那是一种同根却无奈所带来的痛彻心扉。这种滋味不好受,但家长、学校乃至社会都反复提起并且要求我们永远铭记。为什么长辈们要一次次地撕开这个伤口,是要卧薪尝胆,像越王勾践一样向侵略者复仇么?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里,镌刻着这样一句话——要记住历史,不要记住仇恨。这是亲身经历了日军钢刀洞透身体的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所讲。或许这正昭示那段悲恸历史的价值——化伤痛为前进的动力,让悲剧不在未来重演,不管是在自己身上还是在别人身上。
记忆是曾经的事实,本身不具有任何可塑性,因此仅就其本质而言,是不具有任何价值的。但当有人去欣赏思考,使它成为历史时,它就被赋予了意义。
但历史从来都不是过去式,曾经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幅画卷的广度因为缥缈的时间终点而能近乎无限延长。宏伟的历史也不是一部史书,只由重大事件所构成,他忠实地记录下你所思考的一切,所做的一切。或者若是说,你就是历史的绘画者之一,每个人都拥有着画卷的一部分。你可以回顾之前的墨迹以及借鉴他人的画作来让接下来的历史更加绚丽,而你的杰作由会融入到别人的作品里面,生生不息,永久传承。但漫长的路会让人的视线无法到达,历史的不停展开也会使那些潦草丑陋、无人欣赏的画作被人遗忘,最后永远埋葬在灰尘当中。
时间是手里的沙,无论你如何使劲地合拢手掌,它还是从指缝里逃走。倒不如蹲下认认真真地用它画一幅精彩的沙画,就算风一吹,它和你在这世界里留下的痕迹似乎都烟消云散,但不要感伤,因为在历史那端的人手中,还留存着它。
顾城说:“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而我说:“上天给了我们一双明眸,我们要用它看清这个美丽纷繁又复杂混沌的世界。”
当山水以襁褓之态面对众生,唯有以迎接之态回答他们。脱下鞋袜,溪水里鱼的亲吻和泥土上石头的磨砺,我感受到了山水迎客的热情;一鞠清泉饮下,水中野果的甘甜和青草的微涩,我饮到了山水的清凉;微风袭过,松树微绿的呼吸和野花淡淡的脂粉味,我嗅见了山水的欢送。看见,需以热情的体肤来迎接山水的襁褓,感悟山水的灵性与真谛。
当你渐渐步入社会,你不得不经过无情的筛选。《嫌疑人×的献身》中,数学老师石神以敏锐的观察力,仅凭匆匆一瞥便得知邻居家的暖桌下藏着一个人;《福尔摩斯全集》中,福尔摩斯以蛛丝马迹推理出事情真相,破解了又一个悬案;《教父》中,迈克尔以铁腕手段和隐秘的计谋平息家族内乱并震慑其他家族。一个清醒的头脑,可以看透假象的迷雾,撒下诱饵,引人前入。泰戈尔说造物主很狡猾它编织了虚伪信仰的罗网,用自己内涵的光,在洗涤干净的心里找到了真理。
当生活这个大舞台越来越复杂,于是每个人都带上了面具。《红楼梦》里,王熙凤戴着强势与柔弱两种面具,摆弄权势;薛宝钗戴着和善大方的面具,暗暗挣着贾宝玉正房的位置;秦可卿戴着温柔能干的面具,心强累死于宁国府。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带着面具看他们呢?王熙凤作为贾府的管理者,背负着家父沉重的命运,便只能成为一个精明能干的坚强女人;薛宝钗的爸爸忽然有一天走了,她只有一夕之间成熟起来,才能撑起整个大家族,她不能随便动情,她有多冷,就有多大的心酸;秦可卿出身于平民家族,她只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完美,才不会让人耻笑了去。每个人都是一只蚌,因为内心太柔软,才有坚硬的外壳,看见他们的内心,只有变成一粒被宠爱的沙粒。
若你看清了所有事物背后的东西,你才是在黑夜里,看见了光明。